第四十五章：迷茫的英雄
“沉眠于幽邃宝珠的神之左眼啊，请窥视这平凡的灵魂，为其印上亘古的烙印吧！——神眼！”
深夜，月华的房间，她的队友——魔法师山猫对我使用了神眼魔法。
时隔九年，我终于第二次接受了神眼试炼。
“力量9体格5速度5魔力0精神力0魂力0……伊万小哥，结果就是这样。”山猫报出了测试结果，略带同情地摇了摇头。
房间里的其他人，月华、凡、阿龙等人都是相似的神色。
果然，经过了将近十年，我无能者的体质没有任何改善。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原本那个略带稚气的小鬼，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不那么英俊，却眼神坚毅的少年了。
“喂喂，大家不用这么可怜我吧，我早说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轻松地说着。经历了十年的人生，我早已对这幅无能者的身体习惯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失落。
月华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温柔地说：“没关系，伊万不需要靠武力证明自己，你已经很优秀了。”
我对她咧嘴笑笑。无论过了多少年，月华还是那副年轻美貌的面容，真是让无数女性嫉妒的体质呢。
“行了，临行前进行一次神眼测试，这最后一件事也完成了。那么剩下的就是……”我深吸一口气，宣布道，“明天，我们出发，前往‘别离之谷’！”
是的，三年时间，那三个条件，终于被我们凑齐了。这个冬天，就是攻略遗迹之时！
米米，等我！
和往常一样的白螺城的清晨，不同的是，今天亚南起得格外的早。
他要为某个不怎么待见的哥哥送行。
据说，那个无能的哥哥，这次要出一趟远门，而且预计会花费很多时间才能回来。按理说，领主老爷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的，但是，因为阿雅那孩子极力帮他求情，这才获得了领主大人的应允。
当然，毕竟是自己的哥哥，虽然那么没用，但亚南姑且也在求情时帮了点忙。
至于他这次出行究竟想要做什么，亚南也当面质问过。
“去迈开寻找大家的第一步。”
那个哥哥只是这么说。
他所谓的大家，自然就是那群在儿时的传送事件中失散的众人。那个哥哥，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放弃寻找他们。
亚南有些无法释怀。
他也留有那时的模糊记忆，包括比特村，包括名为葛温的父母，包括那次遗迹中的异变，他都依稀记得。
所以，在哥哥将短剑抛给自己的时候，亚南没有还嘴，而是默默收了起来。
亚南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故乡呢？他同样也想回去，至于那群失散的人，因为并不熟悉，所以他倒是无所谓。
亚南所无法释怀的是，那个无能的哥哥，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挣扎，一直在艰难地向前迈进这件事。
身为强者的亚南，对这名弱者的举动，感到一丝焦虑。然而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份焦虑的真意是什么。
“亚南，亚南！”
一个清亮悦耳的呼声突然响起在亚南耳畔，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侧过头去，亚南看到了那个双手叉腰，微微皱着眉头，却无法掩盖自己可爱面容的少女，阿雅。
几年时间，那个原本就底子不错的女孩，已经出落得越发美丽水灵了，加上那逐渐自信起来的个性，阿雅几乎成了人见人爱的小姑娘，连原本对她很严厉的阿诺基德，都开始宠溺她了。
这两年，她跟自己关系也处得不错，如今也算是好朋友了吧，亚南想。那是当然，对方喜欢自己嘛。
“亚南，别发呆了，一会哥哥就要出发了，我们快过去！”阿雅催促着，拉起亚南的手就要走。
“别拉拉扯扯的丑女，我自己有脚！”
亚南用一贯的语气沉声道，并甩开了阿雅的小手，不过，对方也不恼，仍是那么欢快，活泼。
都是笨蛋吗。
亚南无奈地哼了一声，跟了上去。
白螺城北侧出入口，一辆马车正稍作停顿，只待客人到齐便会立即向北出发。马车车厢后，一群人正在互相告别。
“……只有你们三个去，真的没问题吗？”野隼小队的山猫和猴子，看着即将出发的月华、阿鹰和伊万，第十几次道出了心中的担忧。
“向导和募集到的探险队员都已经在北边那座城集合了，不用担心。”月华郑重地说，“倒是你们两个，我不在的时候也要认真工作，别偷懒或者大意哦！”
“安心啦，我们不是都和凡还有阿龙组队了吗，有他俩监督，总该对我们放心吧。”猴子一脸不服气地说着道，月华闻言，总算是安心地舒出一口气。
一旁，凡、艾丽和阿龙则围绕着十岁的伊万。
“虽然知道你有你的坚持，但那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别离之谷，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一旦出状况，逃命要紧！”凡对伊万叮嘱道。
“凡说的是，务必保重自己。”阿龙说着，将一件做工精细的软甲交到伊万手中，“这是大铁老爷子让我带给你的，别看只是件软甲内衬，防御力却堪比钢甲，你这样文弱的人来用，最为合适，是老爷子密藏中的密藏之宝，带着吧。”
“这些干粮带在路上吃，还有衣服别忘了勤洗哦。”艾丽则是一直唠叨着这些日常之事。
看着被众人关怀着的伊万，站在一旁的亚南哼了一声。
这家伙，明明那么弱，人缘倒是挺好的嘛，亚南想，不过，比起现在令十修罗都慢慢服气和听话的我，还是差远了。
“亚南，快，咱们也去跟哥哥告别！”
阿雅催促着，拉着一脸不情愿的亚南走到了伊万面前。“哥哥！真的要离开半年以上吗？阿雅舍不得哥哥……”阿雅一脸不舍地看着伊万。
“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不还有这大英雄陪着你吗？”伊万调侃地看了看亚南，笑道。
这句话打发天真的小女孩倒是没问题，但亚南可是知道，伊万此行的目的地有多么凶险。
“……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亚南冷冷地发问道。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这辈子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吗？还记得我怎么回答的吗？”
“……你说，现在的你只想找到那时失散的同伴，带他们回家。”亚南想起了四年前那一晚的对话。
“没错，所以我一定要做到这一步。”伊万坚定地点点头。
“即便赌上生命？”
“即便赌上生命！”
我，果然无法理解这个哥哥，为何能为他人做到这种地步。亚南想道，叹了一口气。
简短的道别后，马车就要驶动。伊万三人最后向众人挥了挥手，便攀上马车，伴随着那白雪中印下的车轮轨迹，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再见，又或者，永不能再见。
站在亚南身旁的阿雅，还只是一脸的不舍，而亚南，已经抱着生离死别的心情。
那是亚南的哥哥，他尽管讨厌他，但面临生死，还是会有一股伤感之情萦绕心间。
只是，亚南不会去阻止，抑或是帮助伊万，他们俩之间，还没有那么深的情谊。
即便是兄弟。
那天过后，大宅子就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其实只是走了一个年幼的下人，并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但在亚南和阿雅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阿雅如此，还可以理解，伊万是她在宅子里的第一个朋友，平日里除了亚南，这丫头就最喜欢跟在伊万屁股后面闹腾。
但对于亚南，明明那个无能的哥哥是他最看不顺眼的人，但不知为何，他一走，亚南反而有些焦躁了。
年幼的亚南并没有察觉到，这份焦躁，源于他对伊万的憧憬。
如果把这句话说给亚南听的话，他一定会勃然大怒吧。
“憧憬？我这样的天才会憧憬那种废物？开什么玩笑！”
亚南一定会这样怒吼。
但，那的而且确，就是这么一种感情。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亚南迷茫着。
从小便迷失在这片荒芜的大陆，没有父母，只有那个阿诺基德一手把自己养大，并不断向自己灌输着强者为尊的理念。渐渐地，亚南也打心底里认为，自己天生便是英雄级，是天之骄子，理应是人上之人。
但是，那样又如何呢？
被阿诺基德捧为至宝，被城里人敬畏，抑或是被阿雅那丫头爱慕，都无法让亚南高兴，或者说，产生满足。
因为，亚南没有实感。
他这九年的人生，没有一次产生成就感这种东西。
即便用强大的神之雷烧焦了数千的魔兽，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那不可一世的力量时，他的内心也没有任何波动。
因为，那只是“别人”让他去做的事。
他却一次也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
最悲哀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
阿诺基德说，你就安心做我的保镖和干儿子吧，这辈子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如果还在父母的身边，他们一定会说，你就用你的实力带我们一家飞黄腾达吧！
而世人，一定会对他说，你可是英雄，你的使命就是拯救我们！
没有人会在乎他本身的想法。因为他太强大，太独特，也因此，被冠上太多的期待。
那些期待他的人，没有一个问他，你自己想要做什么？
所以，那年的夜晚，亚南才会莫名地向伊万抛出那个问题。
“你这辈子，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亚南心中没有答案，而那个无能的哥哥，却连思考都没有，立刻就给出了回答。
为什么你能那么坚定，为什么你能那么执着，为什么你能那么不断努力向前啊！
那是亚南内心深处的呐喊，也是他永远不会承认的，对那样的哥哥的憧憬之情。
这样迷茫着的亚南，在哥哥离去的一个月后，遇到了一件决定他今后走向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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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华的房间，她的队友——魔法师山猫对我使用了神眼魔法。
时隔九年，我终于第二次接受了神眼试炼。
“力量9体格5速度5魔力0精神力0魂力0……伊万小哥，结果就是这样。”山猫报出了测试结果，略带同情地摇了摇头。
房间里的其他人，月华、凡、阿龙等人都是相似的神色。
果然，经过了将近十年，我无能者的体质没有任何改善。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原本那个略带稚气的小鬼，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不那么英俊，却眼神坚毅的少年了。
“喂喂，大家不用这么可怜我吧，我早说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轻松地说着。经历了十年的人生，我早已对这幅无能者的身体习惯了，根本不会有任何失落。
月华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温柔地说：“没关系，伊万不需要靠武力证明自己，你已经很优秀了。”
我对她咧嘴笑笑。无论过了多少年，月华还是那副年轻美貌的面容，真是让无数女性嫉妒的体质呢。
“行了，临行前进行一次神眼测试，这最后一件事也完成了。那么剩下的就是……”我深吸一口气，宣布道，“明天，我们出发，前往‘别离之谷’！”
是的，三年时间，那三个条件，终于被我们凑齐了。这个冬天，就是攻略遗迹之时！
米米，等我！
和往常一样的白螺城的清晨，不同的是，今天亚南起得格外的早。
他要为某个不怎么待见的哥哥送行。
据说，那个无能的哥哥，这次要出一趟远门，而且预计会花费很多时间才能回来。按理说，领主老爷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的，但是，因为阿雅那孩子极力帮他求情，这才获得了领主大人的应允。
当然，毕竟是自己的哥哥，虽然那么没用，但亚南姑且也在求情时帮了点忙。
至于他这次出行究竟想要做什么，亚南也当面质问过。
“去迈开寻找大家的第一步。”
那个哥哥只是这么说。
他所谓的大家，自然就是那群在儿时的传送事件中失散的众人。那个哥哥，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放弃寻找他们。
亚南有些无法释怀。
他也留有那时的模糊记忆，包括比特村，包括名为葛温的父母，包括那次遗迹中的异变，他都依稀记得。
所以，在哥哥将短剑抛给自己的时候，亚南没有还嘴，而是默默收了起来。
亚南又何尝不想念自己的故乡呢？他同样也想回去，至于那群失散的人，因为并不熟悉，所以他倒是无所谓。
亚南所无法释怀的是，那个无能的哥哥，一直在努力，一直在挣扎，一直在艰难地向前迈进这件事。
身为强者的亚南，对这名弱者的举动，感到一丝焦虑。然而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份焦虑的真意是什么。
“亚南，亚南！”
一个清亮悦耳的呼声突然响起在亚南耳畔，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侧过头去，亚南看到了那个双手叉腰，微微皱着眉头，却无法掩盖自己可爱面容的少女，阿雅。
几年时间，那个原本就底子不错的女孩，已经出落得越发美丽水灵了，加上那逐渐自信起来的个性，阿雅几乎成了人见人爱的小姑娘，连原本对她很严厉的阿诺基德，都开始宠溺她了。
这两年，她跟自己关系也处得不错，如今也算是好朋友了吧，亚南想。那是当然，对方喜欢自己嘛。
“亚南，别发呆了，一会哥哥就要出发了，我们快过去！”阿雅催促着，拉起亚南的手就要走。
“别拉拉扯扯的丑女，我自己有脚！”
亚南用一贯的语气沉声道，并甩开了阿雅的小手，不过，对方也不恼，仍是那么欢快，活泼。
都是笨蛋吗。
亚南无奈地哼了一声，跟了上去。
白螺城北侧出入口，一辆马车正稍作停顿，只待客人到齐便会立即向北出发。马车车厢后，一群人正在互相告别。
“……只有你们三个去，真的没问题吗？”野隼小队的山猫和猴子，看着即将出发的月华、阿鹰和伊万，第十几次道出了心中的担忧。
“向导和募集到的探险队员都已经在北边那座城集合了，不用担心。”月华郑重地说，“倒是你们两个，我不在的时候也要认真工作，别偷懒或者大意哦！”
“安心啦，我们不是都和凡还有阿龙组队了吗，有他俩监督，总该对我们放心吧。”猴子一脸不服气地说着道，月华闻言，总算是安心地舒出一口气。
一旁，凡、艾丽和阿龙则围绕着十岁的伊万。
“虽然知道你有你的坚持，但那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别离之谷，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一旦出状况，逃命要紧！”凡对伊万叮嘱道。
“凡说的是，务必保重自己。”阿龙说着，将一件做工精细的软甲交到伊万手中，“这是大铁老爷子让我带给你的，别看只是件软甲内衬，防御力却堪比钢甲，你这样文弱的人来用，最为合适，是老爷子密藏中的密藏之宝，带着吧。”
“这些干粮带在路上吃，还有衣服别忘了勤洗哦。”艾丽则是一直唠叨着这些日常之事。
看着被众人关怀着的伊万，站在一旁的亚南哼了一声。
这家伙，明明那么弱，人缘倒是挺好的嘛，亚南想，不过，比起现在令十修罗都慢慢服气和听话的我，还是差远了。
“亚南，快，咱们也去跟哥哥告别！”
阿雅催促着，拉着一脸不情愿的亚南走到了伊万面前。“哥哥！真的要离开半年以上吗？阿雅舍不得哥哥……”阿雅一脸不舍地看着伊万。
“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不还有这大英雄陪着你吗？”伊万调侃地看了看亚南，笑道。
这句话打发天真的小女孩倒是没问题，但亚南可是知道，伊万此行的目的地有多么凶险。
“……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亚南冷冷地发问道。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这辈子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吗？还记得我怎么回答的吗？”
“……你说，现在的你只想找到那时失散的同伴，带他们回家。”亚南想起了四年前那一晚的对话。
“没错，所以我一定要做到这一步。”伊万坚定地点点头。
“即便赌上生命？”
“即便赌上生命！”
我，果然无法理解这个哥哥，为何能为他人做到这种地步。亚南想道，叹了一口气。
简短的道别后，马车就要驶动。伊万三人最后向众人挥了挥手，便攀上马车，伴随着那白雪中印下的车轮轨迹，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再见，又或者，永不能再见。
站在亚南身旁的阿雅，还只是一脸的不舍，而亚南，已经抱着生离死别的心情。
那是亚南的哥哥，他尽管讨厌他，但面临生死，还是会有一股伤感之情萦绕心间。
只是，亚南不会去阻止，抑或是帮助伊万，他们俩之间，还没有那么深的情谊。
即便是兄弟。
那天过后，大宅子就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其实只是走了一个年幼的下人，并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但在亚南和阿雅心中，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阿雅如此，还可以理解，伊万是她在宅子里的第一个朋友，平日里除了亚南，这丫头就最喜欢跟在伊万屁股后面闹腾。
但对于亚南，明明那个无能的哥哥是他最看不顺眼的人，但不知为何，他一走，亚南反而有些焦躁了。
年幼的亚南并没有察觉到，这份焦躁，源于他对伊万的憧憬。
如果把这句话说给亚南听的话，他一定会勃然大怒吧。
“憧憬？我这样的天才会憧憬那种废物？开什么玩笑！”
亚南一定会这样怒吼。
但，那的而且确，就是这么一种感情。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亚南迷茫着。
从小便迷失在这片荒芜的大陆，没有父母，只有那个阿诺基德一手把自己养大，并不断向自己灌输着强者为尊的理念。渐渐地，亚南也打心底里认为，自己天生便是英雄级，是天之骄子，理应是人上之人。
但是，那样又如何呢？
被阿诺基德捧为至宝，被城里人敬畏，抑或是被阿雅那丫头爱慕，都无法让亚南高兴，或者说，产生满足。
因为，亚南没有实感。
他这九年的人生，没有一次产生成就感这种东西。
即便用强大的神之雷烧焦了数千的魔兽，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那不可一世的力量时，他的内心也没有任何波动。
因为，那只是“别人”让他去做的事。
他却一次也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
最悲哀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
阿诺基德说，你就安心做我的保镖和干儿子吧，这辈子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如果还在父母的身边，他们一定会说，你就用你的实力带我们一家飞黄腾达吧！
而世人，一定会对他说，你可是英雄，你的使命就是拯救我们！
没有人会在乎他本身的想法。因为他太强大，太独特，也因此，被冠上太多的期待。
那些期待他的人，没有一个问他，你自己想要做什么？
所以，那年的夜晚，亚南才会莫名地向伊万抛出那个问题。
“你这辈子，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亚南心中没有答案，而那个无能的哥哥，却连思考都没有，立刻就给出了回答。
为什么你能那么坚定，为什么你能那么执着，为什么你能那么不断努力向前啊！
那是亚南内心深处的呐喊，也是他永远不会承认的，对那样的哥哥的憧憬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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