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鬼杀队炎柱的直球
顶级的伪装，并不止需要完全贴合相似的面貌，而是要变换气质，要化作一员，要融入其中。
存在感弱化的魔法并不适合在战斗中使用，它只适合对物，最好还是与人接触不多的物，若是加在身着的衣物上，最好也别让职阶稍高的魔法师看见。在战斗中磨练的对人身上的术式，尤其对作用于精神的忘咒的敏感，使得这种级别的这类魔法，对于她这种魔法师毫无用处。
聊胜于无吧，对于她来讲不够优秀的魔法，在这次任务里却足够了。
她可丁可卯地计算着。
一晚上的控制钩枪是小支出，从空间取放物品连支出都算不上，存在感削弱魔法也是小支出，硬币，刀，衣物，加起来……也还是小支出，但加起来……天光面无表情，她怎么那么膨胀，连个为一次性演示使用的硬币也配得上她的魔法？
有一说一，不是炫技，往日里这种程度的魔力支出她在呼吸间就能回复。
可恶！她好恨！
动不动就用光魔力，压榨魔力池，精神力开大，不求猛，只求精，在有限条件下探索极限……没想到她都毕业几年了，还有重新练习微控的一天。
从比撬动蚌壳还费劲，到如丝如雾气，到冰块融化，到细流，到现在的杯水，有点规模了，比前一阵更耐耗了。
还是有进步的，进步喜人！谢谢世界意志，谢谢她的生意伙伴朋友们！
进村了，指不定鬼什么时候就冒出来，可以隔离雨雪保温的及踝长袍却是不太方便了。
她琢磨着魔力剩余——给炼狱的白披风开了一个。
用魔法盖着点他吧，不然分分钟就要被人叉出去。
她自己不需要，施什么法，用什么用，在苟这一方面，她足够优秀了。她决定要帮助更多的人，不要和她说什么魔力允许，什么世界意志规则，魔法师行走于世讲究的就是一个乐于助人！
他们在神社阶梯下的街上，混在上午逐渐多起来的游客中，明目张胆暗中观察。
天光像个真正的游客一样，背着身挑东西，不会在同一点太久引人注意，时不时和身边的炼狱杏寿郎自然地说着话，巡逻队走过的时候会礼貌地垂眸避让，而直言直语，擅长正面战斗的炎柱小先生，明显不适合做这种以刺探情报为主要目标的潜入任务。
炼狱杏寿郎一边观察一边心中大喊：所以说那魔法真是好适合潜行的能力！他即使努力收敛了斗气也完全减轻不了存在感呢！前职业是忍者的音柱也真是了不起！
尽管有样学样地学着天光不干好事的天赋，努力一目了然，但少年炎柱眼神明亮直邃，脖子僵硬，注意力完全无法掩饰。天光给他左手插了一只地瓜鲷鱼烧，右手放了一盒章鱼烧，又往他空余的指缝间塞三色团子的竹签让他夹住，这个时候，无论递给他什么他都会无意识地接住拿紧。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生磊落的炎柱小先生完全没办法被骨子里刻着猫猫祟祟的魔法师带歪。天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无奈地憋着笑，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伪装的必要，身边这么大一只傻乎乎的发光体，如果真有鬼盯着他们的话，潜入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神社在祭典的第三天前不会开放，上山的参路是封着的，鸟居前的阶梯有神职人员和巡逻队在看守，因为活动带来了更大的人流量，看守力度或许比平常更严密。
一只小胖橘猫企图在洒扫干燥的台阶上聆听教言沐浴圣意，被巡逻队揪着后颈皮，叉着腋窝，双脚拖地礼貌地请了出去。
上山的路植被密集，在冬天也耐活盛放的花卉植被无法像枯枝一样被轻易跨越，在山脚下几乎垂直的距离，二人也没能探查出鬼气。
不懂得收敛自己气息的鬼大多被鬼杀队砍干净了，能活下来藏头露尾的，或多或少都有点收敛气息的手段，亦或者，鬼根本不在这里。
街道上，身着洁白巫女服的年轻女子冷矜自持地向人传着教，又想拉人又自觉高人一等的姿态有趣极了，天光津津有味地听着她漂亮的套话，过滤过之后主旨只有一个：现在不需要你交钱，反正试过的都信了，信了的都说好，去看看呗，神明大人保佑我们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这应该就是面具老板所说的神侍了。
不过，现在免费，未来大概要收回来更多。
天光边走边和炼狱说，“真好的神格啊，怪不得这里人这么虔诚。”
比兽人脆弱，比精灵短寿，比矮人贪婪，有着生老病死的人类的永恒恐惧，永恒的欲望——
死亡。
求生欲。
如果回应了这份对健康的渴求，是比财富荣耀正义更直接，更令人虔诚信服的庇护。
辉夜姬的不老药，八百比丘尼的人鱼肉，恶魔的契约，圣庭的加护，食人鬼的血液，不外如此。
“人类身躯脆弱，所以信仰比自己更强的存在，不过强大与否绝不能用身体和武力来界定！”
克里斯试探性地冒出头来，她放行了，于是听见他小声叨叨，“那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够强大了。”
她把拱火的爹按回禁言封印，拒绝顺着克里斯的方向思考，向炼狱问道，“东方岛上的本地人，你听说过青比寿吗？”
“没有！”他头上的金红鬓发洪亮地一抖。
“小点声，那神侍要看过来了！”天光小声喵喵。
“如果不大点声的话，连自己的声音都会听不见！”炼狱以为自己很小声地大声咕咕。
天光一怔，张了张嘴。
少年抱歉地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廓，“刚成为正式剑士的一次任务中，我耳朵的鼓膜震破了，现在也听不太清太小的声音，拜托天光啦！”
克里斯又不甘寂寞地敲着封印，这次天光直接给按了回去。
多半他会说——
啊呀啊呀，你那么聪明，却总是不小心踩到好人的伤口上，怎么清原泽豪如此，炼狱杏寿郎也是如此。
没关系啦，下次更注意一点，少说少错啦
……
她烦透了这个，更烦透了已经可以自主开始想象克里斯风凉话，像他一样思考的自己。
不对，比起克里斯，这更像是她老师会说的话。
无论如何，这很不妙，这代表了她已经开始自己搞自己的心态。
于是她咽下了要脱口而出的道歉，紧了紧拳，嗓音却毫无波澜地继续问了下去，“那你不后悔吗？用一身的伤换到现在的位置。”
从远超应有难度的第一次任务开始，到如今，一身无法逆转的伤痛。
傻乎乎的炎柱却毫无芥蒂地向她笑着回答：“就像炼狱家的先辈们一样，我是为了帮助人们才选择这条路的，成为炎柱只是结果，也是保护更多人的开始——”
“完全不后悔啊！”
为什么不避而不谈。
为什么不反问自己。
为什么不替自己的错误发言体贴友善地遮掩。
自诩率直实则心眼比奶酪还多的魔法师，咬着牙承认，这个人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他不原谅，因为他以善意揣测一切，黑暗在他身边毫无遁形。
可恶！这个发光体怎么能总是直球把自己的扭曲心思打飞，克里斯狗贼出来受死！
从头到尾都不许被发言的克里斯在封印里有理没处说，泪如宽面，你这人也太扭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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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弱化的魔法并不适合在战斗中使用，它只适合对物，最好还是与人接触不多的物，若是加在身着的衣物上，最好也别让职阶稍高的魔法师看见。在战斗中磨练的对人身上的术式，尤其对作用于精神的忘咒的敏感，使得这种级别的这类魔法，对于她这种魔法师毫无用处。
聊胜于无吧，对于她来讲不够优秀的魔法，在这次任务里却足够了。
她可丁可卯地计算着。
一晚上的控制钩枪是小支出，从空间取放物品连支出都算不上，存在感削弱魔法也是小支出，硬币，刀，衣物，加起来……也还是小支出，但加起来……天光面无表情，她怎么那么膨胀，连个为一次性演示使用的硬币也配得上她的魔法？
有一说一，不是炫技，往日里这种程度的魔力支出她在呼吸间就能回复。
可恶！她好恨！
动不动就用光魔力，压榨魔力池，精神力开大，不求猛，只求精，在有限条件下探索极限……没想到她都毕业几年了，还有重新练习微控的一天。
从比撬动蚌壳还费劲，到如丝如雾气，到冰块融化，到细流，到现在的杯水，有点规模了，比前一阵更耐耗了。
还是有进步的，进步喜人！谢谢世界意志，谢谢她的生意伙伴朋友们！
进村了，指不定鬼什么时候就冒出来，可以隔离雨雪保温的及踝长袍却是不太方便了。
她琢磨着魔力剩余——给炼狱的白披风开了一个。
用魔法盖着点他吧，不然分分钟就要被人叉出去。
她自己不需要，施什么法，用什么用，在苟这一方面，她足够优秀了。她决定要帮助更多的人，不要和她说什么魔力允许，什么世界意志规则，魔法师行走于世讲究的就是一个乐于助人！
他们在神社阶梯下的街上，混在上午逐渐多起来的游客中，明目张胆暗中观察。
天光像个真正的游客一样，背着身挑东西，不会在同一点太久引人注意，时不时和身边的炼狱杏寿郎自然地说着话，巡逻队走过的时候会礼貌地垂眸避让，而直言直语，擅长正面战斗的炎柱小先生，明显不适合做这种以刺探情报为主要目标的潜入任务。
炼狱杏寿郎一边观察一边心中大喊：所以说那魔法真是好适合潜行的能力！他即使努力收敛了斗气也完全减轻不了存在感呢！前职业是忍者的音柱也真是了不起！
尽管有样学样地学着天光不干好事的天赋，努力一目了然，但少年炎柱眼神明亮直邃，脖子僵硬，注意力完全无法掩饰。天光给他左手插了一只地瓜鲷鱼烧，右手放了一盒章鱼烧，又往他空余的指缝间塞三色团子的竹签让他夹住，这个时候，无论递给他什么他都会无意识地接住拿紧。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生磊落的炎柱小先生完全没办法被骨子里刻着猫猫祟祟的魔法师带歪。天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无奈地憋着笑，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伪装的必要，身边这么大一只傻乎乎的发光体，如果真有鬼盯着他们的话，潜入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神社在祭典的第三天前不会开放，上山的参路是封着的，鸟居前的阶梯有神职人员和巡逻队在看守，因为活动带来了更大的人流量，看守力度或许比平常更严密。
一只小胖橘猫企图在洒扫干燥的台阶上聆听教言沐浴圣意，被巡逻队揪着后颈皮，叉着腋窝，双脚拖地礼貌地请了出去。
上山的路植被密集，在冬天也耐活盛放的花卉植被无法像枯枝一样被轻易跨越，在山脚下几乎垂直的距离，二人也没能探查出鬼气。
不懂得收敛自己气息的鬼大多被鬼杀队砍干净了，能活下来藏头露尾的，或多或少都有点收敛气息的手段，亦或者，鬼根本不在这里。
街道上，身着洁白巫女服的年轻女子冷矜自持地向人传着教，又想拉人又自觉高人一等的姿态有趣极了，天光津津有味地听着她漂亮的套话，过滤过之后主旨只有一个：现在不需要你交钱，反正试过的都信了，信了的都说好，去看看呗，神明大人保佑我们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这应该就是面具老板所说的神侍了。
不过，现在免费，未来大概要收回来更多。
天光边走边和炼狱说，“真好的神格啊，怪不得这里人这么虔诚。”
比兽人脆弱，比精灵短寿，比矮人贪婪，有着生老病死的人类的永恒恐惧，永恒的欲望——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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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姬的不老药，八百比丘尼的人鱼肉，恶魔的契约，圣庭的加护，食人鬼的血液，不外如此。
“人类身躯脆弱，所以信仰比自己更强的存在，不过强大与否绝不能用身体和武力来界定！”
克里斯试探性地冒出头来，她放行了，于是听见他小声叨叨，“那是因为他本身已经够强大了。”
她把拱火的爹按回禁言封印，拒绝顺着克里斯的方向思考，向炼狱问道，“东方岛上的本地人，你听说过青比寿吗？”
“没有！”他头上的金红鬓发洪亮地一抖。
“小点声，那神侍要看过来了！”天光小声喵喵。
“如果不大点声的话，连自己的声音都会听不见！”炼狱以为自己很小声地大声咕咕。
天光一怔，张了张嘴。
少年抱歉地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廓，“刚成为正式剑士的一次任务中，我耳朵的鼓膜震破了，现在也听不太清太小的声音，拜托天光啦！”
克里斯又不甘寂寞地敲着封印，这次天光直接给按了回去。
多半他会说——
啊呀啊呀，你那么聪明，却总是不小心踩到好人的伤口上，怎么清原泽豪如此，炼狱杏寿郎也是如此。
没关系啦，下次更注意一点，少说少错啦
……
她烦透了这个，更烦透了已经可以自主开始想象克里斯风凉话，像他一样思考的自己。
不对，比起克里斯，这更像是她老师会说的话。
无论如何，这很不妙，这代表了她已经开始自己搞自己的心态。
于是她咽下了要脱口而出的道歉，紧了紧拳，嗓音却毫无波澜地继续问了下去，“那你不后悔吗？用一身的伤换到现在的位置。”
从远超应有难度的第一次任务开始，到如今，一身无法逆转的伤痛。
傻乎乎的炎柱却毫无芥蒂地向她笑着回答：“就像炼狱家的先辈们一样，我是为了帮助人们才选择这条路的，成为炎柱只是结果，也是保护更多人的开始——”
“完全不后悔啊！”
为什么不避而不谈。
为什么不反问自己。
为什么不替自己的错误发言体贴友善地遮掩。
自诩率直实则心眼比奶酪还多的魔法师，咬着牙承认，这个人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他不原谅，因为他以善意揣测一切，黑暗在他身边毫无遁形。
可恶！这个发光体怎么能总是直球把自己的扭曲心思打飞，克里斯狗贼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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