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一瞬十年（一）
刚刚痊愈的时候,人鱼的记忆发生了一些混乱。
他时常会回到记忆中的某个不确定的时点。就像是一个不断穿越在时空缝隙面的旅人，经常会不定性地忘记一些事情。
有时候,人鱼会回到刚刚苏醒时的混沌状态。那时候他刚刚从沉眠中苏醒,只有兽性，没有任何的常识人性。
在清晨时睁开眼，怪物用警惕而充满攻击性的视线盯着身边的人。
之所以没有立即发起攻击,是因为她的气息让怪物觉熟悉、而且好闻,于是怪物收敛了自己的爪牙，只是用一种警惕的审视注视着她。
舒棠一觉醒来,就看见了人鱼正在她的脖子边嘶她。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个凶神恶煞的怪物,凑去亲了人鱼一口。
怪物被她“袭击”,愣在了原地。
他立马想要反击,但是刚刚凑去,又被舒棠凑去亲了鼻尖巴。
因为那个吻落在面颊上的温度,警惕的兽类乖乖地跟在了她的身后，跟着她去了洗漱。
他审视着小猫，在她打开水龙头听见水声的时候,竖起了翕张的鱼鳍,盯着水龙头看。
舒棠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人鱼又不会刷牙了，而且看着水龙头的样子警惕有点可爱。
她凑了去使劲打量人鱼,果然换来了凶兽冰冷的嘶声威胁。
舒棠看了看人鱼,一头雾水,心想：怎还变回去了呢？
她决定去找老院士看。
但是现在的人鱼是个大麻烦——他正在朝着水龙头发出嘶声，并且把她抓起来圈在自己的身边、躲避水龙头的攻击。
舒棠看看人鱼,觉他这样好可爱。
舒棠已经好就没有看见这笨的小玫瑰了,她现在难在智商上取胜，而且经常被人鱼骗,对方骗了她还要懒洋洋地甩鱼尾，她感觉到怀念。
于是凑去亲了他一口，然后在人鱼警觉的目光当中，施施然地关掉了水龙头。
人鱼看看她。
舒棠揣着手手，沐浴着人鱼的视线，重新教他用牙刷、重新教他洗。
他这个时候还是混沌的，没有后来的一点就通，学了好久，大手总是拿不好那把牙刷。上手一捏就断了。
怪物就有点愤怒地看着牙刷，朝着舒棠嘶。
怪物以为她会嘲笑他，不知道为何有些恼怒，但她没有嘲笑他，而是踮脚给了他一个吻。
怪物于是安静了来。
他乖乖地去学怎用毛巾了。
舒棠告诉怪物：她是他的爱人，伴侣。
怪物不理解这些词是什含义。
于是困惑地看着她，看上去有点单纯好骗的样子。
舒棠说：“就是一起捕猎、一起吃饭的人，还有接吻。”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
怪物困惑地想了一会儿后，然后在舒棠以为要花更多的时去教会他的时候，怪物突然低头，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他们两个人窝在了沙发。
舒棠说：“哎呀，好不容易教会你说话，现在一眨眼又不会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怪物听明白了，以为她在嫌弃他笨。
他有点生气地朝着她嘶。
但是舒棠不是一转身的功夫，她发现人鱼不见了。
她匆匆地找到了巷子口，的时候，人鱼回来了。
怪物的手多了两条鱼。
他将鱼给了小猫，朝着她发出了嘶声，然后低头看着她。
大概就是在告诉她：他会给她捕猎，厉害的。
——不要嫌弃他笨。
舒棠看着他手的鱼，愣了好一会儿。
她拉着他回家，告诉他：“不要乱走，我会担心你的。”
她嘀嘀咕咕：
“我没有嫌弃你笨。”
“你要是又忘记了，我再教你一遍嘛。”
她说：“我们还有长的时，再来多少次可以。”
怪物低声朝着她嘶，她：长时是多长？
舒棠想了想：“至少五十年吧？”
她觉自己现在好好锻炼身体，活到七老八十应该没有题。
她比比划划告诉人鱼五十年是多长的时。
人鱼听明白了，他朝着她嘶、表示反驳：
五十年短，要五百年。
舒棠：“……”
她就拉着人鱼坐在电视机前面，重新告诉他外面的世界是什样的。
他们好像回到了巴士底狱的时候那样。就连台词一模一样。
她教着教着，看着人鱼蹙眉困惑的侧脸。他正在有些困惑地消化她给的信息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光仿佛倒流回了初见时的雨季。
——她发现，就算是重来多次，她愿意再一遍遍地教会他一切。
……
老院士告诉舒棠，这并不是记忆的退化，而是痊愈后的一些后遗症，因为破碎的记忆多，大脑会有一段时的混乱期，大概一两周的样子就会自我复原。
舒棠往日一样从人鱼的身上跨去，给了对方一个早安吻，然后穿着拖鞋噔噔噔地楼去刷牙；她并没有发现她的伴侣此时正在警惕而困惑地打量着她。
她把牙刷递给了人鱼，刚刚想要再次教人鱼刷牙，但是对方沉默了片刻，动作流畅地用起来了牙刷。
舒棠以为人鱼恢复了正常，于是也开始咕噜噜地刷牙。
祝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多出来了一个人。
装潢也变了。床头摆着一束蓝玫瑰，窗帘是米色的透明薄纱，不再像是祝延临时用来囚禁自己的居所，而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家。
祝延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误以为是药物使用多产生的幻觉。
——一直到那个幻觉跑来，亲了他一口，然后穿着睡裙就从他身上跨了去。
祝延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蓝色大鱼睡衣、又看见了舒棠身上的粉色同款睡衣。还看见了蓝色的情侣牙刷。
他没有打草惊蛇。
一切那符合常理，就像是一对平凡普通的小情侣；
唯一不符合常理的是，镜子的怪物尖锐的鳍。
身边站着这样的一个怪物，她还在一边哼着歌、一边扭来扭去地刷牙。
他想她：为什不害怕？
于是逼近了她，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舒棠觉人鱼今天有点莫名其妙。
先是一脸深沉地看着她刷牙，紧接着又凑来也不知道要做什。
舒棠一边刷牙一边心想：这是要撒娇？
于是她刷完牙后，转头给了他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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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舒棠发现她亲完后，人鱼看上去就更加奇怪了。
他并没有往日一样自然地回吻她，而是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般。
舒棠：不是恢复正常了，怎又变傻了？
她嘀咕着，看了看人鱼，噔噔噔去煮牛奶了。
好一会儿后，牛奶的香味传来。
祝延才回神来。
就在昨天，他在日记本上留的最后一句话，做了一个决定。
但是不知道为什，他今天并没有出现在南岛市的那座监狱。反而周围的一切大变样，身边还多了一个奇怪的女孩子。
他本来可以立马打电话给陈秘书，或者别的什人，然后把这个女孩子带走，让混乱的一切恢复正常。
但是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想要这样做。
也许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她提不起任何的恶意，就像是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长时。
也许是因为要是她走了，这座庄园就安静像是一座坟墓，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声音听不见了。
所以他什没有做，默许了她的存在。
舒棠看见人鱼来了，“小玫瑰我早上要吃烤面包！加蓝莓果酱！”
祝延愣了一会儿。
站在冰箱前迟疑了久，才想起来烤面包的步骤。
——因为他记自己已经有没有吃热的东西了。
他们在厨房一起做了早餐，然后一起在饭桌前喝了热牛奶。
蓝莓果酱的味道好。
她一边哼歌一边吃早饭，还把电视机打开放《天气预报》。
其实有点吵。
祝延记自己应该在今天离开燕市、去那座监狱，但也许是因为今天早上的阳光好、热牛奶香，她喝牛奶脸上印了一圈白胡子。
他突然想：再等一天吧。
明天再走吧。
……
舒棠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人鱼竟然在早上没有她一起去花园晒阳，而是远远地在书房看着她。这是在平日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人鱼喜欢用鱼尾缠着她，然后把巴压在她的脑壳上。他们经常这样度长的时。
而此时，他并没有来缠着她，而是藏在了书房的阴影当中看着她。
舒棠在窗外稀奇地看了一会儿。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
眼前的人，正是日记本的那个祝延。
舒棠知道祝延那个时候是大首领，像是这样的大人物，身边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一定会戒心重、严加审。但是她在花园考了一会后，她好奇地看了一眼面正在翻书的祝延——
真奇怪，她并没有被赶走。
而且对方什没有说，竟然默许她在这座庄园随意活动了。
早上她要人鱼给她热面包，他竟然也热了，还给她加了酱。
舒棠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出人意料的宽容纵容。
此时，书房的祝延，已经发现了越来越多值困惑的地方，比方说通讯器的壁纸是他们在海棠花前合照的画面。
祝延盯着看了许久，不知道为什，没有换掉。
比方说，昨天还尖锐的神经痛，今天却消失不见了。他等了许久的发作痛苦并没有到来。
反而窗边，冒出来了一只猫猫头。
猫是一种十擅长寸进尺的动物。
她从窗边探头，叫他“小玫瑰”。
祝延想：小玫瑰，是谁？
她直接从低矮的窗边蛄蛹了进来，手还捧着一大束的蓝玫瑰，插在了桌子上的花瓶。
她凑来好奇地打量着他，就像是一只探头的小猫。
祝延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因为面的机密多。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出声赶走她。
于是，舒棠从书架上找来了一本书，先是坐在了他的对面，装模作样地翻了两页书，发现祝延仅仅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赶走她，如同黑暗高大而静默的雕塑一般坐在原地。
她又蹭蹭蹭地挪到了他的旁边。
她安静了一会儿，继续试探。
她推去了一把坚果：“小玫瑰，你帮我剥一好不好？”
于是，祝延沉默了一会儿，漂亮的手指开始帮她剥果肉。
舒棠于是立马就高兴了起来：她发现祝延并没有给她任何的疏离感，就算并不记那些事，祝延仍然对她有种古怪的包容，看上去就像是正经一点的小玫瑰。
舒棠就开始以一种对待去的爱人的态度来对待着眼前的祝延。
她凑去告诉他：
“小玫瑰，你的病好了，现在只是暂时忘记了一些事。”
“喏，我是你现在的伴侣爱人。”
……
她絮絮叨叨地人鱼说着话，说着他们两个人是如何如何的相爱。
但是祝延微微一顿。
他微微掀起眼皮看着眼前的这个小骗子——
她在说谎。
因为病不会好。
也不会有人爱一个怪物。
但是也许阳光绚烂，空气当中漂浮着尘埃的精灵，她的脑袋上有着毛茸茸的光晕，这一幕就像是梦境一样美丽。
于是他只是沉默地剥坚果，没有反驳。
甚至，会在她说话的时候，偶尔发出“嗯”的回应。
但是仿佛是某种心有灵犀，舒棠似乎感觉到了他在想什。
她渐渐地不说了，而是转头，看着爱人的去。
祝延感觉到了她的视线。
从未有人这样直接地打量他，他意识地想要将鳍藏起来。
但是快意识到这是一种欲盖弥彰的行为，于是他停了来，苍白的唇紧抿，任由她的视线打量自己。
祝延在内心发出了冰冷的自嘲：难道你真的认为她是你的爱人？
阳光中的尘埃慢慢地沉了去。
但是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朵花、一只淋了雨的小猫，充满了好奇喜欢、还有怜惜。那完全是看着心上人的眼神，并没有丝毫的害怕退缩。
于是，怪物慢慢地放松了来，尖锐的鳍放松了来。
窗帘后面，她撑着巴，在阳光趴着一晃一晃小腿，于是睡裙的裙摆也就随着她的动作往上走。
在阳光，像是镀了一层粉色微光的糯米糍。
还有白色的礼物系带，看上去让人有食欲。
她时不时往他这边看一眼。
他停顿了片刻，移开了视线。
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他垂眸喝了两口水。
大首领从未见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衣衫不整。
想要提醒她把衣服穿好——
但是这种提醒一出口，仿佛也带了某种古怪的色彩。
于是他只好保持了缄默。
只是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拉上了对面可能窥探到这边的窗帘，遮住了花园的春色。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种退让就是一种对犯罪子的纵容。
因为小猫发现他只是移开了视线、拉上了窗帘，却并没有训斥她穿好衣服后，她突然觉去的爱人可爱，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古板；她不会觉这样没有意，反而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乘之机。
于是她悄悄地挪了去，在耀眼的阳光当中，爬上了他的膝盖。
她注视着去的爱人蓝色的眼睛，还有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笑嘻嘻地去亲他的薄唇。
他有些狼狈地仰头躲开。
于是吻就落在了冰冷的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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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没有立即发起攻击,是因为她的气息让怪物觉熟悉、而且好闻,于是怪物收敛了自己的爪牙，只是用一种警惕的审视注视着她。
舒棠一觉醒来,就看见了人鱼正在她的脖子边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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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人鱼又不会刷牙了，而且看着水龙头的样子警惕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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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的人鱼是个大麻烦——他正在朝着水龙头发出嘶声，并且把她抓起来圈在自己的身边、躲避水龙头的攻击。
舒棠看看人鱼,觉他这样好可爱。
舒棠已经好就没有看见这笨的小玫瑰了,她现在难在智商上取胜，而且经常被人鱼骗,对方骗了她还要懒洋洋地甩鱼尾，她感觉到怀念。
于是凑去亲了他一口，然后在人鱼警觉的目光当中，施施然地关掉了水龙头。
人鱼看看她。
舒棠揣着手手，沐浴着人鱼的视线，重新教他用牙刷、重新教他洗。
他这个时候还是混沌的，没有后来的一点就通，学了好久，大手总是拿不好那把牙刷。上手一捏就断了。
怪物就有点愤怒地看着牙刷，朝着舒棠嘶。
怪物以为她会嘲笑他，不知道为何有些恼怒，但她没有嘲笑他，而是踮脚给了他一个吻。
怪物于是安静了来。
他乖乖地去学怎用毛巾了。
舒棠告诉怪物：她是他的爱人，伴侣。
怪物不理解这些词是什含义。
于是困惑地看着她，看上去有点单纯好骗的样子。
舒棠说：“就是一起捕猎、一起吃饭的人，还有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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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困惑地想了一会儿后，然后在舒棠以为要花更多的时去教会他的时候，怪物突然低头，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亲了亲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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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生气地朝着她嘶。
但是舒棠不是一转身的功夫，她发现人鱼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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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鱼给了小猫，朝着她发出了嘶声，然后低头看着她。
大概就是在告诉她：他会给她捕猎，厉害的。
——不要嫌弃他笨。
舒棠看着他手的鱼，愣了好一会儿。
她拉着他回家，告诉他：“不要乱走，我会担心你的。”
她嘀嘀咕咕：
“我没有嫌弃你笨。”
“你要是又忘记了，我再教你一遍嘛。”
她说：“我们还有长的时，再来多少次可以。”
怪物低声朝着她嘶，她：长时是多长？
舒棠想了想：“至少五十年吧？”
她觉自己现在好好锻炼身体，活到七老八十应该没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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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往日一样从人鱼的身上跨去，给了对方一个早安吻，然后穿着拖鞋噔噔噔地楼去刷牙；她并没有发现她的伴侣此时正在警惕而困惑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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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多出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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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误以为是药物使用多产生的幻觉。
——一直到那个幻觉跑来，亲了他一口，然后穿着睡裙就从他身上跨了去。
祝延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蓝色大鱼睡衣、又看见了舒棠身上的粉色同款睡衣。还看见了蓝色的情侣牙刷。
他没有打草惊蛇。
一切那符合常理，就像是一对平凡普通的小情侣；
唯一不符合常理的是，镜子的怪物尖锐的鳍。
身边站着这样的一个怪物，她还在一边哼着歌、一边扭来扭去地刷牙。
他想她：为什不害怕？
于是逼近了她，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舒棠觉人鱼今天有点莫名其妙。
先是一脸深沉地看着她刷牙，紧接着又凑来也不知道要做什。
舒棠一边刷牙一边心想：这是要撒娇？
于是她刷完牙后，转头给了他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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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往日一样自然地回吻她，而是浑身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石化了一般。
舒棠：不是恢复正常了，怎又变傻了？
她嘀咕着，看了看人鱼，噔噔噔去煮牛奶了。
好一会儿后，牛奶的香味传来。
祝延才回神来。
就在昨天，他在日记本上留的最后一句话，做了一个决定。
但是不知道为什，他今天并没有出现在南岛市的那座监狱。反而周围的一切大变样，身边还多了一个奇怪的女孩子。
他本来可以立马打电话给陈秘书，或者别的什人，然后把这个女孩子带走，让混乱的一切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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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要是她走了，这座庄园就安静像是一座坟墓，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声音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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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记自己应该在今天离开燕市、去那座监狱，但也许是因为今天早上的阳光好、热牛奶香，她喝牛奶脸上印了一圈白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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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人鱼竟然在早上没有她一起去花园晒阳，而是远远地在书房看着她。这是在平日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人鱼喜欢用鱼尾缠着她，然后把巴压在她的脑壳上。他们经常这样度长的时。
而此时，他并没有来缠着她，而是藏在了书房的阴影当中看着她。
舒棠在窗外稀奇地看了一会儿。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
眼前的人，正是日记本的那个祝延。
舒棠知道祝延那个时候是大首领，像是这样的大人物，身边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一定会戒心重、严加审。但是她在花园考了一会后，她好奇地看了一眼面正在翻书的祝延——
真奇怪，她并没有被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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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朵花、一只淋了雨的小猫，充满了好奇喜欢、还有怜惜。那完全是看着心上人的眼神，并没有丝毫的害怕退缩。
于是，怪物慢慢地放松了来，尖锐的鳍放松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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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提醒一出口，仿佛也带了某种古怪的色彩。
于是他只好保持了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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