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邂逅索菲亚
不一会便来到了书写着“雷曼学堂”四个大字的学校门口。
说是学校，实际不过是一栋比较宽敞的类似四合院的建筑，进门一个小院子，三间瓦房围在四周，院子中零星地摆着箭靶、兵器架等设备，瓦房中则依稀传来小孩子嘈杂的声音。
“来，你们看看，这院子是修炼场，平时供孩子们练习战斗技巧和进行切磋，这两间屋子，一个专门负责授课有关活用自身资质和实际战斗的内容，一个专门负责教孩子们读写识字，基本设施都很齐全！另外我们的老师也是我亲自从附近挑选的德高望重之人，教学水平不用怀疑。年轻人，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吗？”
雷曼似乎打定了让我入学的打算，直勾勾地盯着父亲问道。
“雷曼长老，我其实也很想让这孩子在学校接受教育，但是，他的资质有点……”父亲有些为难道。
“资质？对哦，差点忘了问，这孩子的资质是多少？”
在听了父亲报出我那惨不忍睹的资质后，雷曼的表情立刻冷了下去。
“这么差的资质，怎么不早跟我说，害我还费力把你们带过来！”雷曼一脸不耐地斥责父亲道。
这还真是区别对待啊。
分明是你自己不由分说拉我们过来的！
所谓的有声望之人，也不过是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吗？真是让人火大啊。
无视我对其的怒视，雷曼继续保持高姿态开始驱赶父亲：“这里不收无用之人，带着你的孩子赶紧走吧。”
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父亲在颤抖，连他也愤怒了。但父亲没说话，抱着我就要走出学堂大门。
“等一下，那边的小哥！”
一个清脆，带点邪魅的女声突然响起在我们身后。
父亲回头看去，一个曼妙的身姿正倚在墙上对着我们招手。
是个个头比父亲矮上几分的少女，大概不会超过20岁的样子，一身漆黑的长袍，却在长袍里面穿着黑色的皮质热裤和仅仅裹住胸部的露脐皮服，十分性感大胆的装束，上围并没有特别宏伟，但配合那略显娇小的身形和微翘的臀型，反而显得有些魔性，绝对足以让男人无法移开双眼。
至于面容嘛，可说是不亚于村长女儿的高颜值，不，简直可以说是超越了。只不过，头发颜色是暗红色，梳成了双马尾垂到了少女的腰际，搭配少女那带些魅惑的绿色瞳孔，使之整个人有一丝妖异的气质。
但却十分迷人，不如说，太迷人了。
此刻的我和齐格飞都有些看得怔住了。
“索菲亚老师！”
雷曼的一声爆喝把我们拉回到了现实。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学堂里不准这种打扮吗？成和体统，小孩子会被你教坏的！”
这女孩，是老师吗？怎么看也不像呢。
“吵死了臭老头！”少女却毫不在意地挖了挖耳朵，“要怎么穿是我的自由，当初可是你说只要我能到这当老师，你什么条件都答应的。好了，让开不要妨碍我谈正事。”
说着，少女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雷曼长老，踱步到父亲的面前。
真是，怎么说，相当霸气的少女啊，妹子，我太欣赏你了，替我们出了口恶气啊！
“这孩子叫什么？”
少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看也不看齐格飞地问道。
“……伊万。”
“伊万啊，还算好记的名字。那么，刚刚你们聊到的，他的资质数值，可以再告诉我一遍吗？”
“呃，倒是没问题，伊万的资质是……”
父亲又重复了一遍。我分明看到少女的眼睛在听完父亲的话后闪着“淘到宝了”的类似的光芒。
“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少女自顾自地呢喃了一阵，随后大力地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笑道，“好，小哥，我决定了，我要当你家伊万的老师！”
于是，我拥有了一个奇怪的老师。
名叫索菲亚的少女说出那句话之后，很自然地收到了雷曼长老的抗议。
“索菲亚老师你可是我们学院的老师，怎么能无视学院规定私自决定成为这孩子的老师！”
这之类的理由。
但少女很干脆地回以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在这里干了”的理由。
然后回村子的归程变成了三个人。
父亲还有些精神恍惚，现在的状况他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如此顺利地招募到了老师，还是这种火辣的美少女，而且这少女还是那个颇有人望的雷曼长老无论如何都想留住的人才。
有些顺利过头了。
“索菲亚小姐，这样真的好吗，立刻辞去学堂的工作？”归途中父亲小心地问道。
“没有什么不好的，那学校的饭一点也不好吃，我早就不想干了！”少女一脸轻松地回答道。
“不是吃饭的问题吧，索菲亚小姐！”父亲意外地一脸认真，“你难道不是抱着教育好那些孩子们的理想而成为老师的吗？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考虑吧，比如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和我谈一谈待遇问题，还有……”
“你好啰嗦啊！”少女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根本就没什么需要考虑的，我去那个学堂当老师纯粹就是为了有个地方住有人管饭而已，至今为止也没收过那里一分报酬，家人什么的更是没有，我本来就是独自一人出来旅行的，至于教育好孩子们嘛，只能说不过是我一时兴起而已……”
父亲停下了脚步，我能感受到他现在的脸有多黑。
当然的吧，父亲可是为了给我找个好老师，而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抱歉，索菲亚小姐，请回，我不会聘请你！”父亲生硬地说道。“我拒绝！”少女却一脸无所谓“这孩子非常有意思，我相中了，好好加以培养的话今后一定是个人才，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住在你家，当这孩子的老师……不，师父了！”
看到父亲惊呆了说不出话的下巴。
想必他从未见过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不考虑他人感受擅自作出决定的女人吧。
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挺期待的，能和这样的美少女教师过着每天同处一室白天手把手教我读书写字晚上在狭窄的房间里为了教我大人才知道的知识这种生活……
当然只是我的妄想。
那种死宅的妄想事件怎么可能出现。
我期待的当然是能够方便地接收知识这一点，没错没错，我可是很正直的。
“索菲亚小姐……住我家？这、这可不方便，我、我那个……”
父亲开始结巴了，显然对他这种年纪的青年来说，突然有个美少女要住到自己家里来可是过于冲击性的事件。
在这种时候我家的父亲还真是靠不住呢，根本抓不住这个事件的重点啊。
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好亲自开口发问了：
“姐姐，为何要这么做？我们，钱不多。”
少女信步踱到父亲跟前，捏了捏我的脸蛋笑道：
“以后要叫我师父，伊万小哥。师父我啊，可不是为了钱才当你师父的哦，刚刚也说了，只是觉得你这孩子很有趣，有趣到值得我免费服务哦啊，不过，饭还是要管的哈。我喜欢吃肉，不要给我吃蔬菜！”
……真不知道她是大人还是小孩子。
父亲已经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驳少女的话了，不，不如说根本无话可说，是老实的他应付不来的类型。
“好——的！那么决定了，我，索菲亚伊露希尔，从今天开始就是伊万的师父，请多指教了两位！”
少女爽朗的笑声回响在了逐渐黄昏的原野。
就这样，我有了一个师父。
回到村子的我们一行三人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可以啊齐格飞，出门一趟勾搭了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回来啊！”这是雷莉大妈调侃的话。
“恩，是老师啊，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家去住，齐格飞家太小了，可别怠慢了老师，我那里很多空房。”这是色眯眯地盯着索菲亚的村长的话。
“……哼。”这是村长女儿一脸不爽的鼻音。
等跟众人解释完今天的事，打发他们各回各家以后，已经是晚上了。
我们三人一同回到了父亲的小木屋，父亲开始准备晚饭。
索菲亚，不，现在应该要叫她师父了，当然是不可能愿意到村长那臭老头家里住的。
父亲手脚一向麻利，但怎么说也多了一位食客，晚饭自然是要花些时间，相对的，今晚的饭菜跟平常比起来格外丰盛：
烤鸡、炖兔肉、蘑菇汤、玉米和面包。
是平常父亲绝对舍不得拿出来吃的好菜。
“咦？看起来不错呢！”
师父说着，不客气地撕掉一根鸡腿啃了起来。
“嗯嗯，好吃！比那小学堂的饭菜好吃太多了！真看不出来齐格飞小哥手艺这么好呢！”
师父由衷地赞叹道，又将魔爪伸向了兔肉。
顺便，我的晚饭依然是牛奶泡软后的面包——这个身体还太幼小，没法吃那些肉类，真是非常非常让人怨念啊，快点长大吧我！
看着少女那稍显粗鲁的吃相，父亲有些无奈，边吃边小心地询问了起来：
“那个，索菲亚……老师，虽然把您带回了家，不过果然还是不太方便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对您的风评也不好……”
“并不是孤男寡女吧？这孩子的母亲、你妻子呢？”
“抱歉，没有跟您说，我还未婚，伊万是我在树林里捡回来的。”
“……这样啊，那你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这样一来，确实是个问题呢，你家里似乎就一张床。”
“……区区寒舍，实在汗颜。而且，像老师您这样的人物，我恐怕也支付不了很高的报酬……”
“之前就说过了不要钱了，硬说要给报酬的话，就每天煮好吃的饭菜吧！至于住宿嘛，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去刚刚那个村长老头家住下吧……”
“不可以！”
父亲突然地激动了一下倒是把我和师父吓了一跳。
“虽然背地里说别人坏话不好，但村长并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尤其对女性而言是很危险的。”父亲正色道，“这样吧，既然老师都愿意免费教育伊万了，我身为男人不会让老师受委屈的，您就安心在家里住下，我去跟神父商量，让我住在小教会。放心吧，那里有多余的床，用来收留有难的过路人的，平时不会用到，我去求神父他一定会答应！”
意外地看到了父亲可靠的一面。
连索菲亚师父都被一脸正经的父亲弄得有点懵，不过转而“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
“这样啊，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齐格飞家主。你是个可靠的男人呢，谢谢你！”
烛光映衬出少女的笑容，和平日的爽朗有些不同，高雅而神秘，我们不禁着了迷。
实在是过分美丽的笑脸啊。
“您、您客气了，老师！”好一会父亲才回过神来，“姑且先问下，您准备怎么教导伊万呢？”
“先从语言文字开始吧，没法交流的话，教再高深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师父意外地说出十分正常的教导内容，反而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呢。
“高深的东西……能问问是指哪些吗？您也知道伊万他的资质……”
父亲有些沮丧却不甘心地问，少女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郑重地看着父亲的眼睛，良久才开口道：“资质并不代表一切，弱者、无能者甚至废物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他们都在坚强地活着，请务必记住这一点。相信自己的孩子吧。”
这句话，改变了齐格飞的一生。
只是此刻的他，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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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学校，实际不过是一栋比较宽敞的类似四合院的建筑，进门一个小院子，三间瓦房围在四周，院子中零星地摆着箭靶、兵器架等设备，瓦房中则依稀传来小孩子嘈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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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曼似乎打定了让我入学的打算，直勾勾地盯着父亲问道。
“雷曼长老，我其实也很想让这孩子在学校接受教育，但是，他的资质有点……”父亲有些为难道。
“资质？对哦，差点忘了问，这孩子的资质是多少？”
在听了父亲报出我那惨不忍睹的资质后，雷曼的表情立刻冷了下去。
“这么差的资质，怎么不早跟我说，害我还费力把你们带过来！”雷曼一脸不耐地斥责父亲道。
这还真是区别对待啊。
分明是你自己不由分说拉我们过来的！
所谓的有声望之人，也不过是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吗？真是让人火大啊。
无视我对其的怒视，雷曼继续保持高姿态开始驱赶父亲：“这里不收无用之人，带着你的孩子赶紧走吧。”
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父亲在颤抖，连他也愤怒了。但父亲没说话，抱着我就要走出学堂大门。
“等一下，那边的小哥！”
一个清脆，带点邪魅的女声突然响起在我们身后。
父亲回头看去，一个曼妙的身姿正倚在墙上对着我们招手。
是个个头比父亲矮上几分的少女，大概不会超过20岁的样子，一身漆黑的长袍，却在长袍里面穿着黑色的皮质热裤和仅仅裹住胸部的露脐皮服，十分性感大胆的装束，上围并没有特别宏伟，但配合那略显娇小的身形和微翘的臀型，反而显得有些魔性，绝对足以让男人无法移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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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十分迷人，不如说，太迷人了。
此刻的我和齐格飞都有些看得怔住了。
“索菲亚老师！”
雷曼的一声爆喝把我们拉回到了现实。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学堂里不准这种打扮吗？成和体统，小孩子会被你教坏的！”
这女孩，是老师吗？怎么看也不像呢。
“吵死了臭老头！”少女却毫不在意地挖了挖耳朵，“要怎么穿是我的自由，当初可是你说只要我能到这当老师，你什么条件都答应的。好了，让开不要妨碍我谈正事。”
说着，少女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雷曼长老，踱步到父亲的面前。
真是，怎么说，相当霸气的少女啊，妹子，我太欣赏你了，替我们出了口恶气啊！
“这孩子叫什么？”
少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看也不看齐格飞地问道。
“……伊万。”
“伊万啊，还算好记的名字。那么，刚刚你们聊到的，他的资质数值，可以再告诉我一遍吗？”
“呃，倒是没问题，伊万的资质是……”
父亲又重复了一遍。我分明看到少女的眼睛在听完父亲的话后闪着“淘到宝了”的类似的光芒。
“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少女自顾自地呢喃了一阵，随后大力地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笑道，“好，小哥，我决定了，我要当你家伊万的老师！”
于是，我拥有了一个奇怪的老师。
名叫索菲亚的少女说出那句话之后，很自然地收到了雷曼长老的抗议。
“索菲亚老师你可是我们学院的老师，怎么能无视学院规定私自决定成为这孩子的老师！”
这之类的理由。
但少女很干脆地回以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在这里干了”的理由。
然后回村子的归程变成了三个人。
父亲还有些精神恍惚，现在的状况他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如此顺利地招募到了老师，还是这种火辣的美少女，而且这少女还是那个颇有人望的雷曼长老无论如何都想留住的人才。
有些顺利过头了。
“索菲亚小姐，这样真的好吗，立刻辞去学堂的工作？”归途中父亲小心地问道。
“没有什么不好的，那学校的饭一点也不好吃，我早就不想干了！”少女一脸轻松地回答道。
“不是吃饭的问题吧，索菲亚小姐！”父亲意外地一脸认真，“你难道不是抱着教育好那些孩子们的理想而成为老师的吗？而且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考虑吧，比如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和我谈一谈待遇问题，还有……”
“你好啰嗦啊！”少女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根本就没什么需要考虑的，我去那个学堂当老师纯粹就是为了有个地方住有人管饭而已，至今为止也没收过那里一分报酬，家人什么的更是没有，我本来就是独自一人出来旅行的，至于教育好孩子们嘛，只能说不过是我一时兴起而已……”
父亲停下了脚步，我能感受到他现在的脸有多黑。
当然的吧，父亲可是为了给我找个好老师，而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抱歉，索菲亚小姐，请回，我不会聘请你！”父亲生硬地说道。“我拒绝！”少女却一脸无所谓“这孩子非常有意思，我相中了，好好加以培养的话今后一定是个人才，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住在你家，当这孩子的老师……不，师父了！”
看到父亲惊呆了说不出话的下巴。
想必他从未见过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不考虑他人感受擅自作出决定的女人吧。
不过对我来说倒是挺期待的，能和这样的美少女教师过着每天同处一室白天手把手教我读书写字晚上在狭窄的房间里为了教我大人才知道的知识这种生活……
当然只是我的妄想。
那种死宅的妄想事件怎么可能出现。
我期待的当然是能够方便地接收知识这一点，没错没错，我可是很正直的。
“索菲亚小姐……住我家？这、这可不方便，我、我那个……”
父亲开始结巴了，显然对他这种年纪的青年来说，突然有个美少女要住到自己家里来可是过于冲击性的事件。
在这种时候我家的父亲还真是靠不住呢，根本抓不住这个事件的重点啊。
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好亲自开口发问了：
“姐姐，为何要这么做？我们，钱不多。”
少女信步踱到父亲跟前，捏了捏我的脸蛋笑道：
“以后要叫我师父，伊万小哥。师父我啊，可不是为了钱才当你师父的哦，刚刚也说了，只是觉得你这孩子很有趣，有趣到值得我免费服务哦啊，不过，饭还是要管的哈。我喜欢吃肉，不要给我吃蔬菜！”
……真不知道她是大人还是小孩子。
父亲已经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驳少女的话了，不，不如说根本无话可说，是老实的他应付不来的类型。
“好——的！那么决定了，我，索菲亚伊露希尔，从今天开始就是伊万的师父，请多指教了两位！”
少女爽朗的笑声回响在了逐渐黄昏的原野。
就这样，我有了一个师父。
回到村子的我们一行三人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可以啊齐格飞，出门一趟勾搭了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回来啊！”这是雷莉大妈调侃的话。
“恩，是老师啊，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家去住，齐格飞家太小了，可别怠慢了老师，我那里很多空房。”这是色眯眯地盯着索菲亚的村长的话。
“……哼。”这是村长女儿一脸不爽的鼻音。
等跟众人解释完今天的事，打发他们各回各家以后，已经是晚上了。
我们三人一同回到了父亲的小木屋，父亲开始准备晚饭。
索菲亚，不，现在应该要叫她师父了，当然是不可能愿意到村长那臭老头家里住的。
父亲手脚一向麻利，但怎么说也多了一位食客，晚饭自然是要花些时间，相对的，今晚的饭菜跟平常比起来格外丰盛：
烤鸡、炖兔肉、蘑菇汤、玉米和面包。
是平常父亲绝对舍不得拿出来吃的好菜。
“咦？看起来不错呢！”
师父说着，不客气地撕掉一根鸡腿啃了起来。
“嗯嗯，好吃！比那小学堂的饭菜好吃太多了！真看不出来齐格飞小哥手艺这么好呢！”
师父由衷地赞叹道，又将魔爪伸向了兔肉。
顺便，我的晚饭依然是牛奶泡软后的面包——这个身体还太幼小，没法吃那些肉类，真是非常非常让人怨念啊，快点长大吧我！
看着少女那稍显粗鲁的吃相，父亲有些无奈，边吃边小心地询问了起来：
“那个，索菲亚……老师，虽然把您带回了家，不过果然还是不太方便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对您的风评也不好……”
“并不是孤男寡女吧？这孩子的母亲、你妻子呢？”
“抱歉，没有跟您说，我还未婚，伊万是我在树林里捡回来的。”
“……这样啊，那你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这样一来，确实是个问题呢，你家里似乎就一张床。”
“……区区寒舍，实在汗颜。而且，像老师您这样的人物，我恐怕也支付不了很高的报酬……”
“之前就说过了不要钱了，硬说要给报酬的话，就每天煮好吃的饭菜吧！至于住宿嘛，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去刚刚那个村长老头家住下吧……”
“不可以！”
父亲突然地激动了一下倒是把我和师父吓了一跳。
“虽然背地里说别人坏话不好，但村长并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尤其对女性而言是很危险的。”父亲正色道，“这样吧，既然老师都愿意免费教育伊万了，我身为男人不会让老师受委屈的，您就安心在家里住下，我去跟神父商量，让我住在小教会。放心吧，那里有多余的床，用来收留有难的过路人的，平时不会用到，我去求神父他一定会答应！”
意外地看到了父亲可靠的一面。
连索菲亚师父都被一脸正经的父亲弄得有点懵，不过转而“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
“这样啊，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齐格飞家主。你是个可靠的男人呢，谢谢你！”
烛光映衬出少女的笑容，和平日的爽朗有些不同，高雅而神秘，我们不禁着了迷。
实在是过分美丽的笑脸啊。
“您、您客气了，老师！”好一会父亲才回过神来，“姑且先问下，您准备怎么教导伊万呢？”
“先从语言文字开始吧，没法交流的话，教再高深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师父意外地说出十分正常的教导内容，反而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呢。
“高深的东西……能问问是指哪些吗？您也知道伊万他的资质……”
父亲有些沮丧却不甘心地问，少女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郑重地看着父亲的眼睛，良久才开口道：“资质并不代表一切，弱者、无能者甚至废物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他们都在坚强地活着，请务必记住这一点。相信自己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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