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兵临城下
来到这片大陆第六年的春天，白螺城遭遇了一次不小的危机。
原本指望着趁春天相对温暖的时候，去城外收获一大批猎物满载而归的战士和猎人们，却陆续吃瘪灰溜溜地逃回城里，甚至还听说，许多小队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失败者们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魔兽成群地开始狂暴，并有朝白螺城集结逼近的势态。
原本魔兽只不过是没有任何智力的物种，会出现这样不同种类间的群体活动实属罕见，更何况，竟然会径直奔着人类的城市而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然而，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人们踟蹰了。平日里懒懒散散的众恶人们，这会只得暂时摈弃各自之间的矛盾，进入了紧张的守城状态。
说是守城，其实也不过是在城市的各个入口布置战士，毕竟，这座废墟上的城市，既没有城墙，也没有护城河，甚至连箭塔、壕沟、拒马桩这些基础的防御设施也没有，可谓是极为寒酸的防御。要是碰到军队，这座城顷刻间就会被攻占，现在就是不知道，集结的魔兽群到底是怎样的规模了。
另外，白螺城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武器装备寒酸落后，这点，之前也有提过，大部分人都只买得起便宜的劣质武器和防具，而好的武器铁匠们要价太高，几乎无人负担得起。
只凭破铜烂铁可是守不住这座城的，偏偏这个时候，这城的头头，阿诺基德领主却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要行动的意思，包括那支传说中的强力军团，也没有出现在守城的队伍中。
这家伙，是想放任自己的城市被魔兽屠城吗？
去前方探查魔兽群动向的探子还没有回来，趁着这段空隙，我找了一天晚上在扬卡酒吧与凡和阿龙再次碰了个头。
经过几年的时间，凡的颓势渐渐散去，变得愈加刚毅和强壮，听说，他已经不浪费钱到处玩女人了，只是一心锻炼自己，用心工作，变成了一个靠得住的战士。
至于阿龙，还是那副样子，用厚厚的布条包裹着自己的面庞，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现在，这两人和我一起围坐在角落里的小圆桌。我们已经不坐吧台了，几年的老熟客，扬卡老板已经把这张小桌列为我们三人的专属座位。
“……所以，你们觉得不乐观？”我呡了一口热牛奶沉吟道。
“非常不乐观。”凡用已经变得十分浑厚的嗓音回答道，“平时狩猎的时候，都是四人努力配合，用尽陷阱和道具才能辛苦猎到一头魔兽，现在我们面对的可是成群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城里人都是散兵游勇，也没有打集团战的经验，难啊……”
说着，凡喝了一口闷酒，叹了口气。也难怪他这么郁闷，好不容易生活渐渐走上正轨，艾丽的治疗也稳定了下来，却偏偏遇到这种可能招致灭城的事，换谁都会心烦意乱。
“排除那些因素，武器装备也是个大问题。”阿龙补充道，“平日里用些破铜烂铁勉强还能和单只的魔兽周旋，现在面对的可是魔兽大军，次品武器最多杀掉两只就不能继续用了吧，怎么打？”
“……魔兽群的规模真的很大吗？”我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不知道，要等探子回来才清楚。不过，根据之前出去打猎的人的说法，森林和山里的那些魔兽都像发疯了似得到处乱跑乱窜，见活物就不要命地攻上去，要是成批的这种疯兽涌过来，踏平这座城简直轻而易举。”凡答道，“真是的，到底为什么会发狂啊，而且你说平日里本来凶残的肉食魔兽发狂也就算了，这下是连温顺的草市魔兽都疯了，算个什么事啊！”
失控狂奔的兽群吗，这可真的是大麻烦。
“喂，凡，阿龙，该换班了，别喝了。”就在我们三人探讨时，几个刚从城门口回来的战士对两人喊道，于是，他俩只得带着歉意跟我道别。他俩也是猎人，也有责任对城市进行守卫呢。
我，是不是也该为这城市做些什么？
虽然并不喜欢这里，但，我可不想让艾丽和那群孩子无家可归。
那么，我能做的事是……
“呼，去找大铁老爷子商量商量吧。”
我呼出一口气，喝干了牛奶，大踏步走出了酒吧。
因为已经是大铁老爷子的常客了，所以我很自然地穿过庭院，走到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发现对方正一脸不耐地窝在房间里抽着烟袋。
“来了啊小鬼，我想你差不多也该来找我了。”大铁面色凝重，头也不抬地说。
“……现在这种情况，铁匠们就别掖着藏着了吧，赶紧把库存的武器装备免费分发给战士们不行吗？”我开门见山道。
“哼，臭小鬼，你倒是慷慨。”大铁嗤鼻道，“你以为我们真的都是些铁公鸡？在城市危难之际还想要掖着藏着？告诉你吧，能发下去的都发下去了，现在我们库存为零啊！这次老头子我算是一夜回到贫民窟了。”
呵，这老头，看不出来，平时对钱那么斤斤计较，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挺仗义的嘛。以后得刮目相看了
“既然如此，为何大家的武器装备还不足……”我疑惑道。
“你也不看看整座城市有多少要出战的人，这次是大危机，因此能拿得起武器的人都要上场，可不比平日里只有猎人们会用到武器！”大铁皱着眉头解释道，“四个城门出口的守卫加起来就有两千多人，加上城里的补充兵力，总共有五千多人要武装起来，咱们十来个铁匠的好货烂货总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两千，怎么可能够用？”
两千的武器装备，五千的战士，这个差距有点大啊。难怪这老爷子这么头痛了。“所以就等你这小鬼了，说老实话，你能在兽群进攻前帮忙赶制吗？”
“帮忙是没问题，就是效率难保证，就算我不吃不睡连夜制造，一天撑死也只能造出50件，远远跟不上需求啊。”
“50？你一天能造出50件那种成色的装备？你这小鬼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在制造啊！”
大铁惊诧地站了起来，要知道，即便是他，能在三天内锻造出一把不错的武器，就已经是效率超高了。我这一天五十件的效率，在他看来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吧，老爷子，赶紧凑齐武器装备才是主要的，你赶紧给算算我们所有人一起赶制能造出多少……”
“老、老大！不好了！”
就在我俩准备进一步商讨时，一个伙计慌张地奔过来，报告了一个让人近乎绝望的消息：
“魔兽群！铺天盖地地涌过来了，至少有一万只！！”
白螺城西侧入口，众多战士集结在此，严阵以待，只为即将到来的一场血战。
一万只魔兽正从西侧平原向本城狂奔而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座城市，也因此，其他城门的守备战士们干脆转移到了这一侧。
魔兽没有智力，不会想出包抄围困这种攻击策略，既然知道它们从西侧来，那么就一定会全部从西侧正面强攻。要抵挡这样的攻势，也只能集结全部战力，硬碰硬。
五千人对一万魔兽，战力悬殊，但是这些人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不能选择弃城而逃，在龙角峰大陆，失去了城市，就等于失去了生的机会，野外是无法生存的，别的城市，也是其他恶人的地盘，怎可能轻易容纳一大批城市被毁的难民？
因此，只有背水一战一条路。
根据探子打探到的魔兽群位置，以它们狂奔的速度，粗略估计，来到城下还剩最后一天时间。
“一天啊……唉，来不及的。”
城西入口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一个婀娜的身影叹出一口轻气，摇了摇头，随之站起身来到窗边，看着窗外人头攒动的战士们，眉头紧锁。
五千人的队伍，老实说已经是相当庞大了，可在这个女人眼里，派不上什么用场。
毕竟，一城乌合之众临时凑出来的队伍，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两倍多的魔兽大军？更何况，一大半人连像样的武器都拿不出来。
别看他们现在士气高昂干劲满满，一旦魔兽群兵临城下，只消经过5分钟的交战，这群杂牌军就会溃不成军，四散而逃——女人如此深信着。
她对人类并不信任，更不用说，是这生活了数年的恶人谷中的一群不法之徒，她深知这群恶徒根本不值得信赖。
可偏偏是她，被推举为这支队伍的领袖兼司令。
要说为什么，因为，她，月华，是白螺城最强小队——野隼小队的队长。
“唉……”
月华再次叹了口气，心想，看来，又要开始寻找新的栖身之地了。
“老大！”
突然，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个毛里毛糙的年轻小伙闯了进来，大口喘气道。小伙年纪大约17、8岁，体格挺壮实，背着两把短手斧，看着月华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仰。
是野隼小队的队员之一——阿鹰。
“情况如何？”月华头也不回地问道。
“铁匠、武器店的人们把能用的武器装备都捐出来了，超过1800件！”阿鹰兴奋地答道，也许，他也没料到平日里各种漫天要价的铁匠们，这会会这么慷慨吧。
“1800吗……还是不够啊，不过，先把这些分发给战士们吧，时间不多了，能加强多少战力是多少。”
“关于这点，老大……”阿鹰补充说，“铁匠们的头头，那个大铁老头让我带话，说还能再加紧赶制一批武器，但需要和我们面谈。”
哦？还有一天时间，再怎么加紧赶制又能赶制出什么？何况，既然要赶制，为何还要跟我们面谈，难不成这个时候还想坐地起价？
月华心中泛起了疑问，但向来谨慎周全的她，还是决定会会这个大铁，看他打什么主意。
答应见面不久后，阿鹰便带着两个人来到了这间临时指挥所，一个是城里闻名的大铁老铁匠，还有一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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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指望着趁春天相对温暖的时候，去城外收获一大批猎物满载而归的战士和猎人们，却陆续吃瘪灰溜溜地逃回城里，甚至还听说，许多小队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失败者们带回一个不好的消息：魔兽成群地开始狂暴，并有朝白螺城集结逼近的势态。
原本魔兽只不过是没有任何智力的物种，会出现这样不同种类间的群体活动实属罕见，更何况，竟然会径直奔着人类的城市而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然而，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人们踟蹰了。平日里懒懒散散的众恶人们，这会只得暂时摈弃各自之间的矛盾，进入了紧张的守城状态。
说是守城，其实也不过是在城市的各个入口布置战士，毕竟，这座废墟上的城市，既没有城墙，也没有护城河，甚至连箭塔、壕沟、拒马桩这些基础的防御设施也没有，可谓是极为寒酸的防御。要是碰到军队，这座城顷刻间就会被攻占，现在就是不知道，集结的魔兽群到底是怎样的规模了。
另外，白螺城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武器装备寒酸落后，这点，之前也有提过，大部分人都只买得起便宜的劣质武器和防具，而好的武器铁匠们要价太高，几乎无人负担得起。
只凭破铜烂铁可是守不住这座城的，偏偏这个时候，这城的头头，阿诺基德领主却异常的安静，没有任何要行动的意思，包括那支传说中的强力军团，也没有出现在守城的队伍中。
这家伙，是想放任自己的城市被魔兽屠城吗？
去前方探查魔兽群动向的探子还没有回来，趁着这段空隙，我找了一天晚上在扬卡酒吧与凡和阿龙再次碰了个头。
经过几年的时间，凡的颓势渐渐散去，变得愈加刚毅和强壮，听说，他已经不浪费钱到处玩女人了，只是一心锻炼自己，用心工作，变成了一个靠得住的战士。
至于阿龙，还是那副样子，用厚厚的布条包裹着自己的面庞，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现在，这两人和我一起围坐在角落里的小圆桌。我们已经不坐吧台了，几年的老熟客，扬卡老板已经把这张小桌列为我们三人的专属座位。
“……所以，你们觉得不乐观？”我呡了一口热牛奶沉吟道。
“非常不乐观。”凡用已经变得十分浑厚的嗓音回答道，“平时狩猎的时候，都是四人努力配合，用尽陷阱和道具才能辛苦猎到一头魔兽，现在我们面对的可是成群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城里人都是散兵游勇，也没有打集团战的经验，难啊……”
说着，凡喝了一口闷酒，叹了口气。也难怪他这么郁闷，好不容易生活渐渐走上正轨，艾丽的治疗也稳定了下来，却偏偏遇到这种可能招致灭城的事，换谁都会心烦意乱。
“排除那些因素，武器装备也是个大问题。”阿龙补充道，“平日里用些破铜烂铁勉强还能和单只的魔兽周旋，现在面对的可是魔兽大军，次品武器最多杀掉两只就不能继续用了吧，怎么打？”
“……魔兽群的规模真的很大吗？”我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不知道，要等探子回来才清楚。不过，根据之前出去打猎的人的说法，森林和山里的那些魔兽都像发疯了似得到处乱跑乱窜，见活物就不要命地攻上去，要是成批的这种疯兽涌过来，踏平这座城简直轻而易举。”凡答道，“真是的，到底为什么会发狂啊，而且你说平日里本来凶残的肉食魔兽发狂也就算了，这下是连温顺的草市魔兽都疯了，算个什么事啊！”
失控狂奔的兽群吗，这可真的是大麻烦。
“喂，凡，阿龙，该换班了，别喝了。”就在我们三人探讨时，几个刚从城门口回来的战士对两人喊道，于是，他俩只得带着歉意跟我道别。他俩也是猎人，也有责任对城市进行守卫呢。
我，是不是也该为这城市做些什么？
虽然并不喜欢这里，但，我可不想让艾丽和那群孩子无家可归。
那么，我能做的事是……
“呼，去找大铁老爷子商量商量吧。”
我呼出一口气，喝干了牛奶，大踏步走出了酒吧。
因为已经是大铁老爷子的常客了，所以我很自然地穿过庭院，走到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毫不客气地推门进去，发现对方正一脸不耐地窝在房间里抽着烟袋。
“来了啊小鬼，我想你差不多也该来找我了。”大铁面色凝重，头也不抬地说。
“……现在这种情况，铁匠们就别掖着藏着了吧，赶紧把库存的武器装备免费分发给战士们不行吗？”我开门见山道。
“哼，臭小鬼，你倒是慷慨。”大铁嗤鼻道，“你以为我们真的都是些铁公鸡？在城市危难之际还想要掖着藏着？告诉你吧，能发下去的都发下去了，现在我们库存为零啊！这次老头子我算是一夜回到贫民窟了。”
呵，这老头，看不出来，平时对钱那么斤斤计较，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挺仗义的嘛。以后得刮目相看了
“既然如此，为何大家的武器装备还不足……”我疑惑道。
“你也不看看整座城市有多少要出战的人，这次是大危机，因此能拿得起武器的人都要上场，可不比平日里只有猎人们会用到武器！”大铁皱着眉头解释道，“四个城门出口的守卫加起来就有两千多人，加上城里的补充兵力，总共有五千多人要武装起来，咱们十来个铁匠的好货烂货总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两千，怎么可能够用？”
两千的武器装备，五千的战士，这个差距有点大啊。难怪这老爷子这么头痛了。“所以就等你这小鬼了，说老实话，你能在兽群进攻前帮忙赶制吗？”
“帮忙是没问题，就是效率难保证，就算我不吃不睡连夜制造，一天撑死也只能造出50件，远远跟不上需求啊。”
“50？你一天能造出50件那种成色的装备？你这小鬼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在制造啊！”
大铁惊诧地站了起来，要知道，即便是他，能在三天内锻造出一把不错的武器，就已经是效率超高了。我这一天五十件的效率，在他看来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吧，老爷子，赶紧凑齐武器装备才是主要的，你赶紧给算算我们所有人一起赶制能造出多少……”
“老、老大！不好了！”
就在我俩准备进一步商讨时，一个伙计慌张地奔过来，报告了一个让人近乎绝望的消息：
“魔兽群！铺天盖地地涌过来了，至少有一万只！！”
白螺城西侧入口，众多战士集结在此，严阵以待，只为即将到来的一场血战。
一万只魔兽正从西侧平原向本城狂奔而来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座城市，也因此，其他城门的守备战士们干脆转移到了这一侧。
魔兽没有智力，不会想出包抄围困这种攻击策略，既然知道它们从西侧来，那么就一定会全部从西侧正面强攻。要抵挡这样的攻势，也只能集结全部战力，硬碰硬。
五千人对一万魔兽，战力悬殊，但是这些人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不能选择弃城而逃，在龙角峰大陆，失去了城市，就等于失去了生的机会，野外是无法生存的，别的城市，也是其他恶人的地盘，怎可能轻易容纳一大批城市被毁的难民？
因此，只有背水一战一条路。
根据探子打探到的魔兽群位置，以它们狂奔的速度，粗略估计，来到城下还剩最后一天时间。
“一天啊……唉，来不及的。”
城西入口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一个婀娜的身影叹出一口轻气，摇了摇头，随之站起身来到窗边，看着窗外人头攒动的战士们，眉头紧锁。
五千人的队伍，老实说已经是相当庞大了，可在这个女人眼里，派不上什么用场。
毕竟，一城乌合之众临时凑出来的队伍，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两倍多的魔兽大军？更何况，一大半人连像样的武器都拿不出来。
别看他们现在士气高昂干劲满满，一旦魔兽群兵临城下，只消经过5分钟的交战，这群杂牌军就会溃不成军，四散而逃——女人如此深信着。
她对人类并不信任，更不用说，是这生活了数年的恶人谷中的一群不法之徒，她深知这群恶徒根本不值得信赖。
可偏偏是她，被推举为这支队伍的领袖兼司令。
要说为什么，因为，她，月华，是白螺城最强小队——野隼小队的队长。
“唉……”
月华再次叹了口气，心想，看来，又要开始寻找新的栖身之地了。
“老大！”
突然，门被粗鲁地推开，一个毛里毛糙的年轻小伙闯了进来，大口喘气道。小伙年纪大约17、8岁，体格挺壮实，背着两把短手斧，看着月华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仰。
是野隼小队的队员之一——阿鹰。
“情况如何？”月华头也不回地问道。
“铁匠、武器店的人们把能用的武器装备都捐出来了，超过1800件！”阿鹰兴奋地答道，也许，他也没料到平日里各种漫天要价的铁匠们，这会会这么慷慨吧。
“1800吗……还是不够啊，不过，先把这些分发给战士们吧，时间不多了，能加强多少战力是多少。”
“关于这点，老大……”阿鹰补充说，“铁匠们的头头，那个大铁老头让我带话，说还能再加紧赶制一批武器，但需要和我们面谈。”
哦？还有一天时间，再怎么加紧赶制又能赶制出什么？何况，既然要赶制，为何还要跟我们面谈，难不成这个时候还想坐地起价？
月华心中泛起了疑问，但向来谨慎周全的她，还是决定会会这个大铁，看他打什么主意。
答应见面不久后，阿鹰便带着两个人来到了这间临时指挥所，一个是城里闻名的大铁老铁匠，还有一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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