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再遇故人
想到这，我不甘心地捶了一下桌子。
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掀桌声给掩盖了声音。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正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的几个无赖。
“哟，这就发火了？刚刚不知是谁哭着求着找我们借钱？你以为掀了桌子我们还有的谈？”
无赖们调侃似地看着眼前气红了眼的青年，嘲笑道。
“你们这群混蛋，本来也没打算借钱给我吧！不借就算了，别他妈的侮辱艾丽！”
青年怒吼道，咦，怎么像是听到了有印象的名字？
“干嘛，没有钱就肉偿，在这白螺城是很正常的规矩吧？让你那女伴陪人睡一觉就还清债务，又不会掉块肉，你生哪门子气？还是说你真的对那平胸女人动真感情了？哈哈哈，凡啊，你倒是不得了啊哈哈哈……”
无赖们继续调侃，丝毫不惧怕已经要冲上来拼命的青年。
又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不会错的，那个愤怒的掀桌青年，正是一年前剑鱼小队的领队——凡！
糟糕，竟会在这里碰上，一年前他的小队成员斑鸠因我而死，现在要是认出我，我该怎么解释？
虽然这样想，我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继续打量现在的凡，毕竟，他和无赖们的对话让我有些在意。
此刻的青年，比一年前落魄了许多：满脸胡乱的胡渣，破了几个洞还在继续穿的棉衣棉裤，以及布满血丝的憔悴眼神，看起来这一年过得相当凄惨的样子。
没有看到剩下两名队员，艾丽和阿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要宰了你们几个混蛋！”就在我打量时，凡已经想冲上去跟人拼命了。
“住手，臭小鬼，打烂了我的桌子还想赶跑我的客人吗！”扬卡店长及时上前阻止，并甩了凡一个巴掌，“今天的酒钱，还有赔桌子的钱，一共2枚银币，拿钱来！”
“店长，我、我……”凡立刻没了威风，只是狼狈地翻着空无一物的口袋，那副可怜虫般的光景惹得店里所有恶棍们都大笑起来。
……真是，看不下去了。
“店长，我替他付了，顺便请他过来喝一杯吧。”
我扔给扬卡两枚银币，并向凡招了招手。
“咕咚咕咚……哇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那个街头巷尾传闻的牛奶小鬼，竟然是伊万你啊，哈哈哈，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哈哈……嗝！”
从我们相认，凡这家伙已经在我身旁喝完了第四杯。
“喝了这么多，该聊聊了吧。”我有些厌恶地侧过脸去，不想直面凡那颓废又充满酒气的脸，“这一年，剑鱼小队过得如何？其他两人呢？刚刚提到的借钱又是怎么回事？”
“……哼，这么说，你果然也知道，剑鱼小队只剩下三个人了吗？”凡自嘲地哼了一声。
当然知道，不如说，是我造成的。我心里这样想，没说出声。
“……那天晚上，斑鸠和你们两个孩子同时失踪，第二天我们几个去附近搜寻过后，只发现斑鸠那被野兽吃得所剩无几的尸体和衣服，那时我们以为，你们两个肯定是被魔兽吞了，没想到，会在今天遇见你呢，而且，你还成为了阿诺基德领主大人的手下，真是风光，风光啊哈哈哈！”
凡的话中带着悲凉，和一丝不屑，让我有些不爽。
“……我可不是心甘情愿给领主做事的，为了生存，有些事是无可奈何的。”我反驳。
“是啊是啊，我懂的我懂的，为了生存，大伙不都是为了生存。可他妈的你这小鬼居然都能舒舒服服地活在那大宅子里，可我们几个居然活得像条狗一样！这他妈的还不是因为你们害斑鸠死了的缘故！”
凡愤怒地喊道，一把将手里的杯子摔碎在地。
我真的恼火了，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
当我正准备起身冲他发火时，一只粗壮的手臂按在了凡的头上，猛地一下将他拎起来，扔了出去。
凡连发出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那样一头撞在了墙上，昏死过去。
“抱歉，我们家的队长现在实在就是个人渣，请你见谅。”
扔飞凡的来者，礼貌地向我鞠了一躬，他身材高大，面部裹着厚重的布条，不会错的，他是剑鱼小队的另一名成员，阿龙。
“……到底怎么回事，边喝边聊吧。”我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又请了对方一杯啤酒。
接下来，阿龙沉静地向我叙述了这一年来的经历。
斑鸠死了以后，剑鱼小队只剩下三人，然而在龙角峰大陆强大的魔兽面前，至少也需要四人的小队才能勉强进行狩猎。
因此，自那之后，三人一直寻找着新的队友，然而由于三人本身实力并不强，剑鱼小队也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伍，所以一直没有进展。偶尔组到一些临时队友，也会在经历了几次狩猎后离队，慢慢的，三人手头的积蓄不多了，到最后甚至连修理武器购置补给这种事都办不到，最终只能放弃打猎的差事，只在城中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委托聊以度日。可以说，剑鱼小队因为斑鸠的死亡，基本覆灭。
然而，祸不单行，半年前，艾丽莎病倒，是难以根治的慢性病，需要长期的药物治疗来维持。这半年里，凡和阿龙两人已经倾尽所有为那女孩治病了，可是情况只是越来越糟，到如今不仅欠下一屁股债，还连艾丽下个月的药钱都凑不出来了。
看来，这就是刚刚凡找人借钱的缘故吧。
听了阿龙的故事，我的气也渐渐消了。很明显，凡对艾丽抱有特殊的情感，心爱的人如此饱受煎熬，他却无能为力，会像刚刚那样堕落，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我也是在堕落之中的人啊。“……所以，希望你能原谅，他只是无处发泄才找你撒气的，不是真的怪你。”阿龙看我沉默，又加了一句。
“……没关系，我只是想说，斑鸠的死，不要牵扯到我的头上，他可是差点就把我杀掉了。”我淡淡地说。
“……这点我们很清楚，也很抱歉。那天早上看到他和你们两个孩子同时消失，我们就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只是没想到，最后死的会是他……”阿龙低下头歉然道。
“算了，不提过去的事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艾丽的病没有找治愈师看看吗？”
“找过了，没有用。低级的治愈师，治受伤和一些小病还可以，但想要治这种疑难杂症，至少也得主教级以上才办得到，这座城市里哪里有那种人……”
这么说也是，以前在村子里听罗斯维尔讲过，治疗复杂的疾病，可远比治疗各种外力造成的伤要困难得多，需要很高级的治愈术才行。
这下可难办了。我虽然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但怎么说，剑鱼小队也是收留过我和亚南的人，斑鸠的事他们也不知情，何况，艾丽那女孩，我印象还挺好。
想帮帮她啊，可是，我手头可也没几个钱，要如何帮？
说到底，无论生在哪个世界，没钱都是寸步难行啊。
“那么，伊万，我们就回去了，今晚的酒，谢谢了，来日要是我们还能赚到钱，再还你！”阿龙说着，扛着昏迷的凡就要离去。
“啊，等下，我还有话……”我急忙起身阻止，却差点把桌上的潘多拉之壶碰到地上，这一碰，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一个点子。
“阿龙，你们手头还有没有武器？就算碎成铁渣了都无所谓！”
我冲着露出一脸困惑的阿龙如此喊道。
第二天的夜里，我结束了今天的采购工作，没有去小酒吧，而是跟着剑鱼小队的两人来到了他们的住所——一间破残破的、甚至有些漏风的小茅屋。
茅屋角落的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正安静地睡着，毫无疑问便是病痛中的艾丽。
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了看女孩那略带痛苦的睡颜——原本清秀的面容，已经因为疾病消瘦了许多，嘴唇看不到一丝血色，一头美丽的绿发，也已稀疏了不少——看上去颇让人心痛。
“究竟是什么病？”我轻声问。
“说是魔虫寄生，很难根除，我们也不太懂。”阿龙解释道。
魔虫……用前世的说法，其实就是一种病毒吧。看来，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根治的病呢。
那么，接下来，只能是——
“阿龙，凡，你们收集了多少？”我问。
“都在这了。”阿龙说着，推出一个小推车，将上面的破布一掀，立时一堆破铜烂铁呈现在眼前——有断成几节的破剑，碎成渣的盾牌，锈得不成样子的铁盔，甚至烧掉一半的法杖……是一堆铁匠和武器商人只会当做垃圾扔掉的废品。
“这些都是我们之前打猎时用过的武器装备，因为损坏得太严重没法用了，就一直扔在角落。你要这些东西干嘛？”阿龙疑惑道。
“……你们先看着吧。”我说着，掏出潘多拉之壶，将那柄断成几截的破剑吸收了进去。
“这……这是魔法吗？好厉害！”凡惊呼道，显然他把潘多拉之壶的功效误认为了某种能够存放物品的空间魔法，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世界并没有那么便利的魔法。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向壶中灌注魂力，然后，默默等待结果。
一个小时后，壶口散发出微微的光芒，随即一柄长剑“嗖”地一声飞了出来。
完好无损、剑刃锋利、透着凛凛寒光的崭新铁长剑，就展现在我们三人的面前——修复成功！
经过一年时间再次使用这潘多拉之壶修复物品，没有生疏真是太好了。而且，看起来，修复普通的武器装备，比修复咒术媒介要用到的时间和魂力量都少很多。
凡和阿龙是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怎、怎么回事？那种破铜烂铁居然、居然！”凡惊呼。
“竟然修复如初……不，简直比我们刚买下这把剑的时候还要新，还要亮，还要锋利，就算是城里最好的铁匠也办不到这种事！”冷静的阿龙也是赞赏不已。
“那么，这样一把剑，能卖多少钱呢？”我问。
“我们买下的时候花了2枚金币，可看这成色，这把至少能卖到5枚！”阿龙下意识地回答道，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一般，惊讶地看着我，“伊万，难道说，你想？”
“时间不等人，开始制造商品吧！”我笑了笑，将第二件破烂的装备捡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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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掀桌声给掩盖了声音。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正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的几个无赖。
“哟，这就发火了？刚刚不知是谁哭着求着找我们借钱？你以为掀了桌子我们还有的谈？”
无赖们调侃似地看着眼前气红了眼的青年，嘲笑道。
“你们这群混蛋，本来也没打算借钱给我吧！不借就算了，别他妈的侮辱艾丽！”
青年怒吼道，咦，怎么像是听到了有印象的名字？
“干嘛，没有钱就肉偿，在这白螺城是很正常的规矩吧？让你那女伴陪人睡一觉就还清债务，又不会掉块肉，你生哪门子气？还是说你真的对那平胸女人动真感情了？哈哈哈，凡啊，你倒是不得了啊哈哈哈……”
无赖们继续调侃，丝毫不惧怕已经要冲上来拼命的青年。
又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不会错的，那个愤怒的掀桌青年，正是一年前剑鱼小队的领队——凡！
糟糕，竟会在这里碰上，一年前他的小队成员斑鸠因我而死，现在要是认出我，我该怎么解释？
虽然这样想，我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继续打量现在的凡，毕竟，他和无赖们的对话让我有些在意。
此刻的青年，比一年前落魄了许多：满脸胡乱的胡渣，破了几个洞还在继续穿的棉衣棉裤，以及布满血丝的憔悴眼神，看起来这一年过得相当凄惨的样子。
没有看到剩下两名队员，艾丽和阿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要宰了你们几个混蛋！”就在我打量时，凡已经想冲上去跟人拼命了。
“住手，臭小鬼，打烂了我的桌子还想赶跑我的客人吗！”扬卡店长及时上前阻止，并甩了凡一个巴掌，“今天的酒钱，还有赔桌子的钱，一共2枚银币，拿钱来！”
“店长，我、我……”凡立刻没了威风，只是狼狈地翻着空无一物的口袋，那副可怜虫般的光景惹得店里所有恶棍们都大笑起来。
……真是，看不下去了。
“店长，我替他付了，顺便请他过来喝一杯吧。”
我扔给扬卡两枚银币，并向凡招了招手。
“咕咚咕咚……哇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啊，那个街头巷尾传闻的牛奶小鬼，竟然是伊万你啊，哈哈哈，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哈哈……嗝！”
从我们相认，凡这家伙已经在我身旁喝完了第四杯。
“喝了这么多，该聊聊了吧。”我有些厌恶地侧过脸去，不想直面凡那颓废又充满酒气的脸，“这一年，剑鱼小队过得如何？其他两人呢？刚刚提到的借钱又是怎么回事？”
“……哼，这么说，你果然也知道，剑鱼小队只剩下三个人了吗？”凡自嘲地哼了一声。
当然知道，不如说，是我造成的。我心里这样想，没说出声。
“……那天晚上，斑鸠和你们两个孩子同时失踪，第二天我们几个去附近搜寻过后，只发现斑鸠那被野兽吃得所剩无几的尸体和衣服，那时我们以为，你们两个肯定是被魔兽吞了，没想到，会在今天遇见你呢，而且，你还成为了阿诺基德领主大人的手下，真是风光，风光啊哈哈哈！”
凡的话中带着悲凉，和一丝不屑，让我有些不爽。
“……我可不是心甘情愿给领主做事的，为了生存，有些事是无可奈何的。”我反驳。
“是啊是啊，我懂的我懂的，为了生存，大伙不都是为了生存。可他妈的你这小鬼居然都能舒舒服服地活在那大宅子里，可我们几个居然活得像条狗一样！这他妈的还不是因为你们害斑鸠死了的缘故！”
凡愤怒地喊道，一把将手里的杯子摔碎在地。
我真的恼火了，这个男人，真是无药可救。
当我正准备起身冲他发火时，一只粗壮的手臂按在了凡的头上，猛地一下将他拎起来，扔了出去。
凡连发出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那样一头撞在了墙上，昏死过去。
“抱歉，我们家的队长现在实在就是个人渣，请你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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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边喝边聊吧。”我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又请了对方一杯啤酒。
接下来，阿龙沉静地向我叙述了这一年来的经历。
斑鸠死了以后，剑鱼小队只剩下三人，然而在龙角峰大陆强大的魔兽面前，至少也需要四人的小队才能勉强进行狩猎。
因此，自那之后，三人一直寻找着新的队友，然而由于三人本身实力并不强，剑鱼小队也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伍，所以一直没有进展。偶尔组到一些临时队友，也会在经历了几次狩猎后离队，慢慢的，三人手头的积蓄不多了，到最后甚至连修理武器购置补给这种事都办不到，最终只能放弃打猎的差事，只在城中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委托聊以度日。可以说，剑鱼小队因为斑鸠的死亡，基本覆灭。
然而，祸不单行，半年前，艾丽莎病倒，是难以根治的慢性病，需要长期的药物治疗来维持。这半年里，凡和阿龙两人已经倾尽所有为那女孩治病了，可是情况只是越来越糟，到如今不仅欠下一屁股债，还连艾丽下个月的药钱都凑不出来了。
看来，这就是刚刚凡找人借钱的缘故吧。
听了阿龙的故事，我的气也渐渐消了。很明显，凡对艾丽抱有特殊的情感，心爱的人如此饱受煎熬，他却无能为力，会像刚刚那样堕落，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我也是在堕落之中的人啊。“……所以，希望你能原谅，他只是无处发泄才找你撒气的，不是真的怪你。”阿龙看我沉默，又加了一句。
“……没关系，我只是想说，斑鸠的死，不要牵扯到我的头上，他可是差点就把我杀掉了。”我淡淡地说。
“……这点我们很清楚，也很抱歉。那天早上看到他和你们两个孩子同时消失，我们就猜到他想干什么了，只是没想到，最后死的会是他……”阿龙低下头歉然道。
“算了，不提过去的事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艾丽的病没有找治愈师看看吗？”
“找过了，没有用。低级的治愈师，治受伤和一些小病还可以，但想要治这种疑难杂症，至少也得主教级以上才办得到，这座城市里哪里有那种人……”
这么说也是，以前在村子里听罗斯维尔讲过，治疗复杂的疾病，可远比治疗各种外力造成的伤要困难得多，需要很高级的治愈术才行。
这下可难办了。我虽然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但怎么说，剑鱼小队也是收留过我和亚南的人，斑鸠的事他们也不知情，何况，艾丽那女孩，我印象还挺好。
想帮帮她啊，可是，我手头可也没几个钱，要如何帮？
说到底，无论生在哪个世界，没钱都是寸步难行啊。
“那么，伊万，我们就回去了，今晚的酒，谢谢了，来日要是我们还能赚到钱，再还你！”阿龙说着，扛着昏迷的凡就要离去。
“啊，等下，我还有话……”我急忙起身阻止，却差点把桌上的潘多拉之壶碰到地上，这一碰，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出一个点子。
“阿龙，你们手头还有没有武器？就算碎成铁渣了都无所谓！”
我冲着露出一脸困惑的阿龙如此喊道。
第二天的夜里，我结束了今天的采购工作，没有去小酒吧，而是跟着剑鱼小队的两人来到了他们的住所——一间破残破的、甚至有些漏风的小茅屋。
茅屋角落的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正安静地睡着，毫无疑问便是病痛中的艾丽。
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了看女孩那略带痛苦的睡颜——原本清秀的面容，已经因为疾病消瘦了许多，嘴唇看不到一丝血色，一头美丽的绿发，也已稀疏了不少——看上去颇让人心痛。
“究竟是什么病？”我轻声问。
“说是魔虫寄生，很难根除，我们也不太懂。”阿龙解释道。
魔虫……用前世的说法，其实就是一种病毒吧。看来，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根治的病呢。
那么，接下来，只能是——
“阿龙，凡，你们收集了多少？”我问。
“都在这了。”阿龙说着，推出一个小推车，将上面的破布一掀，立时一堆破铜烂铁呈现在眼前——有断成几节的破剑，碎成渣的盾牌，锈得不成样子的铁盔，甚至烧掉一半的法杖……是一堆铁匠和武器商人只会当做垃圾扔掉的废品。
“这些都是我们之前打猎时用过的武器装备，因为损坏得太严重没法用了，就一直扔在角落。你要这些东西干嘛？”阿龙疑惑道。
“……你们先看着吧。”我说着，掏出潘多拉之壶，将那柄断成几截的破剑吸收了进去。
“这……这是魔法吗？好厉害！”凡惊呼道，显然他把潘多拉之壶的功效误认为了某种能够存放物品的空间魔法，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世界并没有那么便利的魔法。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静静地向壶中灌注魂力，然后，默默等待结果。
一个小时后，壶口散发出微微的光芒，随即一柄长剑“嗖”地一声飞了出来。
完好无损、剑刃锋利、透着凛凛寒光的崭新铁长剑，就展现在我们三人的面前——修复成功！
经过一年时间再次使用这潘多拉之壶修复物品，没有生疏真是太好了。而且，看起来，修复普通的武器装备，比修复咒术媒介要用到的时间和魂力量都少很多。
凡和阿龙是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怎、怎么回事？那种破铜烂铁居然、居然！”凡惊呼。
“竟然修复如初……不，简直比我们刚买下这把剑的时候还要新，还要亮，还要锋利，就算是城里最好的铁匠也办不到这种事！”冷静的阿龙也是赞赏不已。
“那么，这样一把剑，能卖多少钱呢？”我问。
“我们买下的时候花了2枚金币，可看这成色，这把至少能卖到5枚！”阿龙下意识地回答道，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一般，惊讶地看着我，“伊万，难道说，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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