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能力低下的废柴？
去村长家的路并不长，能够听到的情报实在有限啊，不一会，我们一行人就鱼贯走进了村长的家里。
作为村里最大的一间屋子，村长家其实也并没有听上去那么宽敞，不过一个客厅倒也能坐满八九个人，此刻，除了我们一行，屋子里原本还坐着三人。
一脸紧张的齐格飞。
容貌在这村子里也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年轻女性。
闭目养神的神父。
齐格飞和神父我是认识的，年轻的女性没见过，不过应该是村长的女儿吧，从齐格飞偶尔瞥向她那动情的眼神可以猜到。
“神父，我带那孩子来了。”村长恭敬地说道，上前将我交到神父怀中。
“……”神父瞥了一眼跟在村长身后的大妈们，脸上略微有些不悦，却没说什么，转向齐格飞说道，“接下来要进行测试了，齐格飞，你是孩子的父亲，对他说几句期待的话语吧。”
“啊、这，那、那就……加油吧，伊万！”
齐格飞的所谓祝福非常简短，不如说，是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他是因为和心爱的女性面对面而紧张，还是因为接下来的“神眼”测试呢？
“那么，我开始了。”
神父话毕，从怀中掏出一枚挂坠，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挂坠并没有多华丽，不过是一枚圆形的灰色玻璃珠，贴在皮肤上有些凉凉的。这就是测试用的道具吗？
神父接下来念动了咒语。是和我那次发烧一样，施展魔法之前的咒语，不同的是，这次，我能听懂咒语的内容了：
“沉眠于幽邃宝珠的神之左眼啊，请窥视这平凡的灵魂，为其印上亘古的烙印吧！——神眼！”
咒语念毕，一道精芒由挂坠中迸发而出，一闪即逝。
这就结束了？我不禁有些忐忑，结果会是如何呢？从异世界转生的我，会不会拥有惊人的天赋和资质啊。
“神父？”村长依然恭敬地问道。
“恩，结束了，我们看看这孩子的能力吧。”神父说完，将我将给齐格飞，从村长手中接过一张羊皮纸，把神眼挂坠放到了纸的正中。
不一会，文字开始在泛黄的纸上显现。
我看不懂文字，不知道上面显示的是什么。
但我看得懂人的表情——齐格飞一脸的失望，剩下的人，则全是惋惜。
“唉，真可惜……”
“怎么说这也太低了……”
“希望长大以后能有提升吧。”
大妈们相互叹道，结果真有那么糟糕吗？
就连村长的女儿都忍不住同情地拍了拍一脸沮丧的齐格飞的肩膀。
“这孩子能被你从森林救回来就是幸运了，别太难过。”女孩说着安慰的话语，但是此刻，连心爱的女孩的话语，似乎都不能让齐格飞打起精神来。
然后，齐格飞一言不发地抱着我回了家。
顺带一提，那张写有神眼测试结果的羊皮纸，似乎作为类似档案的东西寄存在了村长家中。
那天，齐格飞没有再出门去打猎，只是在家抱着我，发呆。
直到晚上，我饿得叫起来，他才回过神来准备吃的。只是，在将我放到床上、坐起身的那一刹那，他终于忍不住捂住脸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伊万……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对不起……”
那是一个虽然年仅十七岁，却有着父亲般厚重而酸楚的背影。那一刻，我没有办法再无动于衷了。
“爸爸，不哭！”
我翻滚着爬下床，爬到齐格飞，这一世我的父亲的面前，用稚嫩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裤脚。
父亲满脸泪痕，惊讶地看着我。
“伊万，你、你会说话了？”
“爸爸，不哭。”
我用还不熟练的这个世界的语言，仅仅是重复着这两个词语。
下一刻，父亲紧紧地抱住了我，不能言语。
不知是否因为我能够开口讲话的原因，那晚，父亲罕见地跟我讲了很多话，也许在他看来，这些话幼小的我是听不懂的吧，但，他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久了，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倾诉一下，我便成了最好的对象。
于是，我从父亲的话里得知了很多信息。
神眼魔法，确实是可以测出一个人的资质——基础能力值，这一点确信了。在这个世界，每个新生儿，都会在半岁、五岁、十岁那年各接受一次神眼测试。
资质分为六项：力量、体格、敏捷、魔力、精神力、魂力。
对于经常玩游戏的我来说，是很容易理解的概念呢，姑且还是说明一下。
力量，影响人的力气大小，实战中决定物理攻击力。
体格，影响人的筋肉强度和耐久能力，实战中决定物理防御力和体力恢复速度。
敏捷，影响人的技巧和速度，实战中决定攻击频率、动作快慢和武器熟练度。
魔力，影响人的魔法素质，实战中决定魔法攻击力和防御力。
精神力，特殊的一项能力，决定治愈魔法是否能使用，以及使用效果。
魂力，同样特殊的一项能力，决定是否能使用咒术。
这些知识，是不久以后我才知道的，这个夜晚，父亲并没有为我解释得那么详细，毕竟，他作为一介平凡的猎人，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但从父亲的口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六项资质，对这个世界的人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说是决定着人的一生也不为过。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个世界并不和平呢。
这个世界，存在着“魔族”这样的种族。
不意外吧，剑与魔法的世界，魔族简直可以说是标配一般的存在呢，是恶党，是人类的死敌，是居家旅行升级打怪的不二选择，也是成为勇者或者英雄必须讨伐的对象。
不过，这个世界的魔族稍稍有些不同。首先，并没有魔王这种最终boss一般的存在。魔族也和人类类似，建立了多个国家，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自己的魔族国王，不同的魔族国家之间也同样会发生战争，而并没有那种能够一统天下的魔王头头。
其次，魔族并不吃人，但是却执着于杀人。要说为什么，因为人类死后，魔族能够吸收灵魂，充当自己的食粮，促进他们本身能力的成长——换言之，人类是他们升级的经验值。
反过来，人类杀死魔族并没有同种效果。
很讽刺吧。原本应该是我们杀怪升级，现在，是魔族“杀人升级”的立场。
于是，很自然地造就了自古以来人魔势不两立的局面。魔族需要人类的灵魂变得强大，自然会不停地侵犯和杀戮，而人类为了自保，则必须武装起来，同时为了避免魔族因杀人变得越来越强，成为更大的威胁，人类也必须在见到魔族后赶尽杀绝。
两个种族的矛盾不可调和，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难怪可以看到每个村民家中都会有武器，是与魔族战斗的必须品呢。
一言以蔽之，这个世界，与魔族的斗争才是每个人人生的终极课题，而不是像我原本的世界那样，以结婚生子赚钱享乐度过安稳充实的一生为人生目标的和平年代。
是个危险的世界啊。
那么，话题回到正轨。基于魔族对人类的威胁，每个人都必须掌握足够对抗魔族的实力，才是生存下去的正道，因此，资质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了，那是决定一个人战斗力的根本，也是与魔族战斗的资本。
毕竟，人类不能通过杀死魔族让能力成长，人类的战斗力是天生的，固定的。
据说十岁之前资质依然会有所成长，但十岁后能力值就永久地固定了，所以十岁也是最后一次进行神眼测试。
难怪大家会那么重视这个仪式。
你问我说了半天我的能力值到底是多少？
好吧，说实话真不想谈到这点呢。
羊皮纸上的数值是：
力量：
体格：
敏捷：
魔力：
精神力：
魂力：
惨不忍睹的数值。
要说到底这个结果有多差的话，拿个标准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据说自村子存在以来，除了我，没有一个新生婴儿的六项平均值低于10。
在我之前最差的一个孩子，资质是力量17体格18敏捷15魔力0精神力0魂力10。
这里要特别说明下的是，魔力和精神力属于一个特殊情况，要么天生就是0，要么天生就数值很高。魔力或精神力不是0的孩子，今后基本都会向着法师或者治愈师的道路发展。
同理，魔力或精神力是0的孩子，力量体格等方面又会比非0的孩子高出一个档次。
至此，我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测试结果出来的时候大家会那么失望了。
我这资质，都不能说是低能儿，简直可以说是废物中的废物啊。
给村子的平均值拖后腿了真是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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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村里最大的一间屋子，村长家其实也并没有听上去那么宽敞，不过一个客厅倒也能坐满八九个人，此刻，除了我们一行，屋子里原本还坐着三人。
一脸紧张的齐格飞。
容貌在这村子里也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年轻女性。
闭目养神的神父。
齐格飞和神父我是认识的，年轻的女性没见过，不过应该是村长的女儿吧，从齐格飞偶尔瞥向她那动情的眼神可以猜到。
“神父，我带那孩子来了。”村长恭敬地说道，上前将我交到神父怀中。
“……”神父瞥了一眼跟在村长身后的大妈们，脸上略微有些不悦，却没说什么，转向齐格飞说道，“接下来要进行测试了，齐格飞，你是孩子的父亲，对他说几句期待的话语吧。”
“啊、这，那、那就……加油吧，伊万！”
齐格飞的所谓祝福非常简短，不如说，是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他是因为和心爱的女性面对面而紧张，还是因为接下来的“神眼”测试呢？
“那么，我开始了。”
神父话毕，从怀中掏出一枚挂坠，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挂坠并没有多华丽，不过是一枚圆形的灰色玻璃珠，贴在皮肤上有些凉凉的。这就是测试用的道具吗？
神父接下来念动了咒语。是和我那次发烧一样，施展魔法之前的咒语，不同的是，这次，我能听懂咒语的内容了：
“沉眠于幽邃宝珠的神之左眼啊，请窥视这平凡的灵魂，为其印上亘古的烙印吧！——神眼！”
咒语念毕，一道精芒由挂坠中迸发而出，一闪即逝。
这就结束了？我不禁有些忐忑，结果会是如何呢？从异世界转生的我，会不会拥有惊人的天赋和资质啊。
“神父？”村长依然恭敬地问道。
“恩，结束了，我们看看这孩子的能力吧。”神父说完，将我将给齐格飞，从村长手中接过一张羊皮纸，把神眼挂坠放到了纸的正中。
不一会，文字开始在泛黄的纸上显现。
我看不懂文字，不知道上面显示的是什么。
但我看得懂人的表情——齐格飞一脸的失望，剩下的人，则全是惋惜。
“唉，真可惜……”
“怎么说这也太低了……”
“希望长大以后能有提升吧。”
大妈们相互叹道，结果真有那么糟糕吗？
就连村长的女儿都忍不住同情地拍了拍一脸沮丧的齐格飞的肩膀。
“这孩子能被你从森林救回来就是幸运了，别太难过。”女孩说着安慰的话语，但是此刻，连心爱的女孩的话语，似乎都不能让齐格飞打起精神来。
然后，齐格飞一言不发地抱着我回了家。
顺带一提，那张写有神眼测试结果的羊皮纸，似乎作为类似档案的东西寄存在了村长家中。
那天，齐格飞没有再出门去打猎，只是在家抱着我，发呆。
直到晚上，我饿得叫起来，他才回过神来准备吃的。只是，在将我放到床上、坐起身的那一刹那，他终于忍不住捂住脸痛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伊万……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对不起……”
那是一个虽然年仅十七岁，却有着父亲般厚重而酸楚的背影。那一刻，我没有办法再无动于衷了。
“爸爸，不哭！”
我翻滚着爬下床，爬到齐格飞，这一世我的父亲的面前，用稚嫩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裤脚。
父亲满脸泪痕，惊讶地看着我。
“伊万，你、你会说话了？”
“爸爸，不哭。”
我用还不熟练的这个世界的语言，仅仅是重复着这两个词语。
下一刻，父亲紧紧地抱住了我，不能言语。
不知是否因为我能够开口讲话的原因，那晚，父亲罕见地跟我讲了很多话，也许在他看来，这些话幼小的我是听不懂的吧，但，他一个人孤独地生活久了，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倾诉一下，我便成了最好的对象。
于是，我从父亲的话里得知了很多信息。
神眼魔法，确实是可以测出一个人的资质——基础能力值，这一点确信了。在这个世界，每个新生儿，都会在半岁、五岁、十岁那年各接受一次神眼测试。
资质分为六项：力量、体格、敏捷、魔力、精神力、魂力。
对于经常玩游戏的我来说，是很容易理解的概念呢，姑且还是说明一下。
力量，影响人的力气大小，实战中决定物理攻击力。
体格，影响人的筋肉强度和耐久能力，实战中决定物理防御力和体力恢复速度。
敏捷，影响人的技巧和速度，实战中决定攻击频率、动作快慢和武器熟练度。
魔力，影响人的魔法素质，实战中决定魔法攻击力和防御力。
精神力，特殊的一项能力，决定治愈魔法是否能使用，以及使用效果。
魂力，同样特殊的一项能力，决定是否能使用咒术。
这些知识，是不久以后我才知道的，这个夜晚，父亲并没有为我解释得那么详细，毕竟，他作为一介平凡的猎人，也不过是一知半解。但从父亲的口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六项资质，对这个世界的人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说是决定着人的一生也不为过。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个世界并不和平呢。
这个世界，存在着“魔族”这样的种族。
不意外吧，剑与魔法的世界，魔族简直可以说是标配一般的存在呢，是恶党，是人类的死敌，是居家旅行升级打怪的不二选择，也是成为勇者或者英雄必须讨伐的对象。
不过，这个世界的魔族稍稍有些不同。首先，并没有魔王这种最终boss一般的存在。魔族也和人类类似，建立了多个国家，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自己的魔族国王，不同的魔族国家之间也同样会发生战争，而并没有那种能够一统天下的魔王头头。
其次，魔族并不吃人，但是却执着于杀人。要说为什么，因为人类死后，魔族能够吸收灵魂，充当自己的食粮，促进他们本身能力的成长——换言之，人类是他们升级的经验值。
反过来，人类杀死魔族并没有同种效果。
很讽刺吧。原本应该是我们杀怪升级，现在，是魔族“杀人升级”的立场。
于是，很自然地造就了自古以来人魔势不两立的局面。魔族需要人类的灵魂变得强大，自然会不停地侵犯和杀戮，而人类为了自保，则必须武装起来，同时为了避免魔族因杀人变得越来越强，成为更大的威胁，人类也必须在见到魔族后赶尽杀绝。
两个种族的矛盾不可调和，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难怪可以看到每个村民家中都会有武器，是与魔族战斗的必须品呢。
一言以蔽之，这个世界，与魔族的斗争才是每个人人生的终极课题，而不是像我原本的世界那样，以结婚生子赚钱享乐度过安稳充实的一生为人生目标的和平年代。
是个危险的世界啊。
那么，话题回到正轨。基于魔族对人类的威胁，每个人都必须掌握足够对抗魔族的实力，才是生存下去的正道，因此，资质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了，那是决定一个人战斗力的根本，也是与魔族战斗的资本。
毕竟，人类不能通过杀死魔族让能力成长，人类的战斗力是天生的，固定的。
据说十岁之前资质依然会有所成长，但十岁后能力值就永久地固定了，所以十岁也是最后一次进行神眼测试。
难怪大家会那么重视这个仪式。
你问我说了半天我的能力值到底是多少？
好吧，说实话真不想谈到这点呢。
羊皮纸上的数值是：
力量：
体格：
敏捷：
魔力：
精神力：
魂力：
惨不忍睹的数值。
要说到底这个结果有多差的话，拿个标准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据说自村子存在以来，除了我，没有一个新生婴儿的六项平均值低于10。
在我之前最差的一个孩子，资质是力量17体格18敏捷15魔力0精神力0魂力10。
这里要特别说明下的是，魔力和精神力属于一个特殊情况，要么天生就是0，要么天生就数值很高。魔力或精神力不是0的孩子，今后基本都会向着法师或者治愈师的道路发展。
同理，魔力或精神力是0的孩子，力量体格等方面又会比非0的孩子高出一个档次。
至此，我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测试结果出来的时候大家会那么失望了。
我这资质，都不能说是低能儿，简直可以说是废物中的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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