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无情的真理
此刻的大炎龙，竟变得和我们一般身高，没有了龙族那巨大身躯衬托威严，反而让人感到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干瘦老人。
“……呼。”
仿佛有了默契一般，我和亚南纷纷长舒了一口气。
好像，做了长长的一个梦啊，此时已经有些不知道何为真实，何为虚幻了。
“那就是你所说的，世界的真理吗？”
沉默良久，亚南突然抢先向老龙发问道。
“正是，那是这个世界最初的记忆，也是一切历史的根源，是你们人类绝不可能知晓和触碰到的真理的领域。”老龙淡淡地回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详细解释一下吗？”我下意识地开口问，说完了才发现，我和这老龙可是处于敌对的立场啊。
果然，那大炎龙只是不屑地打量了我两眼，并没有理会我，继续对亚南说道：“神选之子哟，你想知道吗？六大世界灭亡的真相，现在世界正在缩小的原因，以及，我们龙族为什么沉寂千年，今天又再度重现世界，只为找到这个男孩吗？”
“……想倒是想，不过，为什么愿意告诉我？就因为你所说的，欣赏我？”亚南狐疑道。
“哈哈，小娃娃很谨慎嘛！当然不全是，主要原因还是，吾族需要你的力量！”老龙捋着胡子笑道，“先听我一一道来吧！”
自始至终这龙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想必是不屑于理会我这等弱小的家伙吧，还真是让人火大啊！不过，事到如今还是好好听听他怎么说吧。
“宇宙新生，天地初开，万籁俱寂，世间只存唯一之神。”
老龙开始了娓娓道来。
“唯一神哀叹世界之单一，遂创造了太阳、月、龙、天、梦、魔、星辉七大古神，并将世界划分为七份给古神们各自管辖，之后，七大古神又根据自己的喜好，各自创造了从属自己的物种，散布在自己所属的世界中，让他们生息繁衍，自此，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
然而，某一天，唯一神突然开始厌倦自己所做的这个设定，决定将当下的世界推翻重置！他率先毁灭了能够复制世界记忆的梦神的世界，并亲手将如同自己小女儿一般的梦神杀害，以免她凭自己的力量重塑世界！觉察到唯一神意图的其他众古神怒不可遏，决定向自己的父亲奋起反抗，其中，尤以实力最强的三位男性古神——太阳神、龙神、天神最为激昂，联手向唯一神发起了挑战。
可悲的是，这场发生在即将崩溃的梦神世界的战斗，以三位古神的败北宣告失败，太阳神、天神相继战死，他们所管辖的世界也顷刻间开始崩溃瓦解，而龙神，创造了吾等龙族的高洁之神，侥幸得以重伤撤离。那之后，深知我们的世界已经保不住的龙神，带领了我们这群还活着的龙族，第一个逃向了你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也即星辉女神的世界，然而，唯一神灭世的脚步依旧没有停止，六大世界接连崩溃、消失，在终于只剩下这最后一个世界的时候，残存的太阳神遗族——光之巨人们，用他们那巨大的肉体，扛起了这个世界，延缓了她的灭亡。
这，便是远古世界灭亡的真相，也是你们的世界至今尚且存在于世的起因！”
一席话，让我和亚南震惊得哑口无言。
唯一神，创世之神，比七大古神更为高位的神灵！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顶级的存在！难怪，这确实可以算作是真理的领域了，因为，一个创造了世界的神，他的存在本身便是真理啊！
想必，在刚刚那段记忆中，那位最初的黑色巨人，便是唯一神的真身了！
可是，这位造物主，却竟然是灭亡世界的元凶，这点又实在是让人一时无法接受啊……
“……这未免也太任性了吧，这什么唯一神！”亚南皱着眉头，说出了我心中想说的，“凭借自己的兴趣创造了世间万物和一切生命，之后又凭借自己的喜怒不由分说地毁掉它们，这也配称得上是最伟大的神吗？我们的造物主就这样一种熊孩子般的德行？”
不愧是亚南，即便提到这唯一神，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的敬畏，该说他是勇敢呢，还是莽撞？
那老龙却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不错，当年向唯一神挑战的三大古神，也是像你这样说的，即便身为唯一神之子的他们，对父亲这等任性妄为的做法，也是绝对无法承认！只可惜，唯一神的力量实在太强，三位伟大古神的反抗，最终无疾而终啊，唉……”
“其他古神呢？梦神虽死，应该还剩六位古神吧，如果一齐反抗的话，说不定还有胜算的呢？还有，以唯一神的力量，他在灭掉六界后，想进一步将我们这个世界毁掉，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吧，我不认为只靠光之巨人们的支撑，他就拿这个世界没办法了。所以为何唯一神要放任我们的世界存在至今？”我冷不丁问道。
老龙斜了我一眼，见亚南也对这问题感兴趣，只得不耐地回答说：“其他三位古神，皆为女性，斗争心没有那么强烈。面对唯一神的逼迫，月神选择了带着自己的子民逃入了时间的缝隙中，只留下空无一物的世界任由唯一神破坏；魔神原本就没有创造任何物种，一个人来去无牵挂，也在异变发生之时悄悄隐匿了自己的踪影，不顾自己世界的死活；唯有星辉女神莉莉安，也即你们人类的神，采取了最有效的对抗手段！”
“……是什么？”亚南听得入迷了，忙追问道。“光之巨人扛起世界后，这个世界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彼时的莉莉安深知，唯一神灭世的原因，是觉得当下的世界太过和平，甚至平淡，因此，她决定对症下药，用某种方法让唯一神对这仅存的世界继续保有兴趣，那样，便能让他不再对这世界出手。而她的方法就是，将自己创造的物种设置为人魔两族，永世争斗！”
“什么！”我震惊道，“设置成人魔两族？什么意思？难道……”
“你猜的不错。”大炎龙阴沉地笑笑道，“最初的时候，你们人类和魔族，其实是一个种族，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为了让唯一神提起兴趣，你们的女神改变了设置，在一半人的血脉中，加入了魔族的因子，让他们拥有了杀人吸魂从而变强的能力！许多发现了自己独特能力的魔族，开始不满足于与人类和睦共处，走向了残杀人类获得力量的道路！自此，人魔分立，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后，终于在今天演变为人与魔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状况！这正是唯一神想看到的吧，毕竟，充满争斗的世界才显得有趣，和平的世界，对那位神来说太过平淡无奇了。果不其然，那之后，唯一神没有再对这个世界出手，这个世界得以苟延残喘下去！不得不说，你们的女神，非常了解自己父亲的口味。”
“……所以说，人魔两族的仇恨与渊源，归根到底是女神造成的，对吗？你这些话，是真的吗？”闻言，我咬着牙，黑着脸问。
“……老夫会无聊到编故事骗你们这两个小儿？”大炎龙不屑道，“实话告诉你们吧，老夫正是当年跟随龙神大人一同向唯一神发起挑战的兵士之一，龙神重伤逃到这个世界后，时日不多，才把我们这些跟随他征战多年的老兵聚到一起，将这一切的原委一一传达给我们，好让我们谨记这历史的真相，以及这战败的屈辱！老夫刚刚所说，都是吾族之神亲口传授，再敢妄自质疑，休怪老夫不客气！”
“哼，我说你一介凡躯，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神与神之间的事。刚刚给我们看的那副景象，也是你自己根据龙神所述，自行加工的吧？做得还真是像模像样呢。”亚南轻笑道，这略带嘲讽的语气，让大炎龙感到一丝不悦，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此刻的我，却攥紧了拳头，气血翻涌。比起世界灭亡的真相带来的震撼，星辉女神的做法，却更让我怒不可遏。
原来，一切的源头在这里啊。
人魔两族的仇恨，竟然源自于神的操控！
本应是同胞的我们，仅仅因为神的一个动作，就变得需要世世代代作为仇敌活下去！
亚弥、卡隆老大、魔族聚落的大家甚至索菲亚老师，他们本应和我们一样、一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结果，却被这所谓神明的作弄，害得幼年亡故、流离失所、备受欺凌！而在历史长河中，又有多少和他们一样的人类和魔族，饱受这一悲惨命运的玩弄！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竟然就是那位被我们长久以来信奉、信仰的星辉女神莉莉安！
这无常的命运，竟全都是被那位女神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便是我如此愤怒的原因。
莉莉安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才不得已这样做的，她凭借这一行为，才将这世界从唯一神的手中救下，才让这世界的全部生命得以延续数千、数万年，因此，即便牺牲了众多人类和魔族的鲜血，也是情有可原。是啊，我知道啊，我很清楚这一点，她做的事是正确的，是最好的选择，为了最好的结果，牺牲一部分人，这也是无可奈何，可以谅解的。
可是，我不谅解！
人类和魔族，是莉莉安创造的产物，自然也相当于她的孩子。为了守护大义，去牺牲自己的孩子们，这种事，我无法承认，在我看来，那和亲手毁掉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的唯一神，又有什么分别？
我们，就合该作为众神的玩物和筹码，任意被摆弄和左右自己的命运吗！
这样的真理，我伊万绝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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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仿佛有了默契一般，我和亚南纷纷长舒了一口气。
好像，做了长长的一个梦啊，此时已经有些不知道何为真实，何为虚幻了。
“那就是你所说的，世界的真理吗？”
沉默良久，亚南突然抢先向老龙发问道。
“正是，那是这个世界最初的记忆，也是一切历史的根源，是你们人类绝不可能知晓和触碰到的真理的领域。”老龙淡淡地回答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详细解释一下吗？”我下意识地开口问，说完了才发现，我和这老龙可是处于敌对的立场啊。
果然，那大炎龙只是不屑地打量了我两眼，并没有理会我，继续对亚南说道：“神选之子哟，你想知道吗？六大世界灭亡的真相，现在世界正在缩小的原因，以及，我们龙族为什么沉寂千年，今天又再度重现世界，只为找到这个男孩吗？”
“……想倒是想，不过，为什么愿意告诉我？就因为你所说的，欣赏我？”亚南狐疑道。
“哈哈，小娃娃很谨慎嘛！当然不全是，主要原因还是，吾族需要你的力量！”老龙捋着胡子笑道，“先听我一一道来吧！”
自始至终这龙都没有正眼看我一眼，想必是不屑于理会我这等弱小的家伙吧，还真是让人火大啊！不过，事到如今还是好好听听他怎么说吧。
“宇宙新生，天地初开，万籁俱寂，世间只存唯一之神。”
老龙开始了娓娓道来。
“唯一神哀叹世界之单一，遂创造了太阳、月、龙、天、梦、魔、星辉七大古神，并将世界划分为七份给古神们各自管辖，之后，七大古神又根据自己的喜好，各自创造了从属自己的物种，散布在自己所属的世界中，让他们生息繁衍，自此，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
然而，某一天，唯一神突然开始厌倦自己所做的这个设定，决定将当下的世界推翻重置！他率先毁灭了能够复制世界记忆的梦神的世界，并亲手将如同自己小女儿一般的梦神杀害，以免她凭自己的力量重塑世界！觉察到唯一神意图的其他众古神怒不可遏，决定向自己的父亲奋起反抗，其中，尤以实力最强的三位男性古神——太阳神、龙神、天神最为激昂，联手向唯一神发起了挑战。
可悲的是，这场发生在即将崩溃的梦神世界的战斗，以三位古神的败北宣告失败，太阳神、天神相继战死，他们所管辖的世界也顷刻间开始崩溃瓦解，而龙神，创造了吾等龙族的高洁之神，侥幸得以重伤撤离。那之后，深知我们的世界已经保不住的龙神，带领了我们这群还活着的龙族，第一个逃向了你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也即星辉女神的世界，然而，唯一神灭世的脚步依旧没有停止，六大世界接连崩溃、消失，在终于只剩下这最后一个世界的时候，残存的太阳神遗族——光之巨人们，用他们那巨大的肉体，扛起了这个世界，延缓了她的灭亡。
这，便是远古世界灭亡的真相，也是你们的世界至今尚且存在于世的起因！”
一席话，让我和亚南震惊得哑口无言。
唯一神，创世之神，比七大古神更为高位的神灵！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顶级的存在！难怪，这确实可以算作是真理的领域了，因为，一个创造了世界的神，他的存在本身便是真理啊！
想必，在刚刚那段记忆中，那位最初的黑色巨人，便是唯一神的真身了！
可是，这位造物主，却竟然是灭亡世界的元凶，这点又实在是让人一时无法接受啊……
“……这未免也太任性了吧，这什么唯一神！”亚南皱着眉头，说出了我心中想说的，“凭借自己的兴趣创造了世间万物和一切生命，之后又凭借自己的喜怒不由分说地毁掉它们，这也配称得上是最伟大的神吗？我们的造物主就这样一种熊孩子般的德行？”
不愧是亚南，即便提到这唯一神，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的敬畏，该说他是勇敢呢，还是莽撞？
那老龙却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不错，当年向唯一神挑战的三大古神，也是像你这样说的，即便身为唯一神之子的他们，对父亲这等任性妄为的做法，也是绝对无法承认！只可惜，唯一神的力量实在太强，三位伟大古神的反抗，最终无疾而终啊，唉……”
“其他古神呢？梦神虽死，应该还剩六位古神吧，如果一齐反抗的话，说不定还有胜算的呢？还有，以唯一神的力量，他在灭掉六界后，想进一步将我们这个世界毁掉，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吧，我不认为只靠光之巨人们的支撑，他就拿这个世界没办法了。所以为何唯一神要放任我们的世界存在至今？”我冷不丁问道。
老龙斜了我一眼，见亚南也对这问题感兴趣，只得不耐地回答说：“其他三位古神，皆为女性，斗争心没有那么强烈。面对唯一神的逼迫，月神选择了带着自己的子民逃入了时间的缝隙中，只留下空无一物的世界任由唯一神破坏；魔神原本就没有创造任何物种，一个人来去无牵挂，也在异变发生之时悄悄隐匿了自己的踪影，不顾自己世界的死活；唯有星辉女神莉莉安，也即你们人类的神，采取了最有效的对抗手段！”
“……是什么？”亚南听得入迷了，忙追问道。“光之巨人扛起世界后，这个世界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彼时的莉莉安深知，唯一神灭世的原因，是觉得当下的世界太过和平，甚至平淡，因此，她决定对症下药，用某种方法让唯一神对这仅存的世界继续保有兴趣，那样，便能让他不再对这世界出手。而她的方法就是，将自己创造的物种设置为人魔两族，永世争斗！”
“什么！”我震惊道，“设置成人魔两族？什么意思？难道……”
“你猜的不错。”大炎龙阴沉地笑笑道，“最初的时候，你们人类和魔族，其实是一个种族，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为了让唯一神提起兴趣，你们的女神改变了设置，在一半人的血脉中，加入了魔族的因子，让他们拥有了杀人吸魂从而变强的能力！许多发现了自己独特能力的魔族，开始不满足于与人类和睦共处，走向了残杀人类获得力量的道路！自此，人魔分立，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后，终于在今天演变为人与魔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状况！这正是唯一神想看到的吧，毕竟，充满争斗的世界才显得有趣，和平的世界，对那位神来说太过平淡无奇了。果不其然，那之后，唯一神没有再对这个世界出手，这个世界得以苟延残喘下去！不得不说，你们的女神，非常了解自己父亲的口味。”
“……所以说，人魔两族的仇恨与渊源，归根到底是女神造成的，对吗？你这些话，是真的吗？”闻言，我咬着牙，黑着脸问。
“……老夫会无聊到编故事骗你们这两个小儿？”大炎龙不屑道，“实话告诉你们吧，老夫正是当年跟随龙神大人一同向唯一神发起挑战的兵士之一，龙神重伤逃到这个世界后，时日不多，才把我们这些跟随他征战多年的老兵聚到一起，将这一切的原委一一传达给我们，好让我们谨记这历史的真相，以及这战败的屈辱！老夫刚刚所说，都是吾族之神亲口传授，再敢妄自质疑，休怪老夫不客气！”
“哼，我说你一介凡躯，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神与神之间的事。刚刚给我们看的那副景象，也是你自己根据龙神所述，自行加工的吧？做得还真是像模像样呢。”亚南轻笑道，这略带嘲讽的语气，让大炎龙感到一丝不悦，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此刻的我，却攥紧了拳头，气血翻涌。比起世界灭亡的真相带来的震撼，星辉女神的做法，却更让我怒不可遏。
原来，一切的源头在这里啊。
人魔两族的仇恨，竟然源自于神的操控！
本应是同胞的我们，仅仅因为神的一个动作，就变得需要世世代代作为仇敌活下去！
亚弥、卡隆老大、魔族聚落的大家甚至索菲亚老师，他们本应和我们一样、一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结果，却被这所谓神明的作弄，害得幼年亡故、流离失所、备受欺凌！而在历史长河中，又有多少和他们一样的人类和魔族，饱受这一悲惨命运的玩弄！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竟然就是那位被我们长久以来信奉、信仰的星辉女神莉莉安！
这无常的命运，竟全都是被那位女神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便是我如此愤怒的原因。
莉莉安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才不得已这样做的，她凭借这一行为，才将这世界从唯一神的手中救下，才让这世界的全部生命得以延续数千、数万年，因此，即便牺牲了众多人类和魔族的鲜血，也是情有可原。是啊，我知道啊，我很清楚这一点，她做的事是正确的，是最好的选择，为了最好的结果，牺牲一部分人，这也是无可奈何，可以谅解的。
可是，我不谅解！
人类和魔族，是莉莉安创造的产物，自然也相当于她的孩子。为了守护大义，去牺牲自己的孩子们，这种事，我无法承认，在我看来，那和亲手毁掉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的唯一神，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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