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魂力控制
接下来，我开始教米米一些知识。
并没有像索菲亚师父教我那样，长篇大论，还要看书，以米米的年纪我觉得要那样教不太合适，我只告诉她了一些最基本的知识，例如，咒术的存在，魂力可以发动咒术，以及咒术媒介的使用方法之类。
小姑娘听得聚精会神，频频点头，理解力似乎还不错。
我原本想就这样直接让她实验能否使出咒术，但是中途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手头只有负荷量为5的青戒，而米米的魂力是32。
就这样让她实验的话，宝贵的青戒可是会坏掉的，我可不认为初次使用媒介的她能够做到将魂力输出控制到5以下，我这个老师都做不到。
糟糕，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自己还没出师就开始教徒弟，简直玩过头。
但是此刻的小姑娘正用带着满满憧憬的期待眼神看着我。
骑虎难下了。
这时候说不行，面子就保不住了。
只能忍痛再浪费掉一枚戒指了吗……
师父，我对不起您！
这样想着，我强忍着舍不得的心态，颤颤巍巍地拿出了一枚戒指递给米米。
“戴上它，然后集中意念，当感觉到魂力流动时，念出咒术名称。”我叮嘱道，“啊，如果可能的话，尽量控制不要注入太多魂力了哦，实在做不到的话也没关系不要勉强……”
米米也有些紧张地端详了一会戒指，这才戴上手指。
“我、我不会弄坏它吧，看起来好贵的样子！”
“不、不要紧的，坏、坏了也没事，我自己也经常弄坏的。并、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才怪。
“要、要念什么咒语？”
“不是咒语，咒术的名字就行，刚才告诉过你了，叫‘影牢’，注意在心中想象把对方影子锁定住的情形。”
这样叮嘱着，米米闭上了眼睛开始冥想。
“……尽量别太用力哦。”我还在做无用的挣扎。
半分钟后，米米猛地睁开眼睛。
“影、影牢！”
念出了咒术。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身体动不了了，但是稍稍用力一下后，便恢复了自由。
似乎失败了，没能达到影牢预期的效果，顶多算是出现了征兆。
但是，已经足够我震惊了，因为，戒指没有坏！
青戒完好无损！
小姑娘惊人地把魂力输出控制住了！
看着我一脸惊呆了的表情，米米有些唯唯诺诺地问道：
“是、是不是失败了？呜……对不起，不要这么生气嘛……”
“……米米，有好好地控制魂力的输出？”
“嗯？是啊，因为伊万一直说不要使用太多魂力，所以我很小心地只注入了一点点到戒指里。”
……是我输了。
什么都不懂、第一次接触咒术媒介的小姑娘，完美地将魂力控制在了负荷量以内。
我甚至都没详细教她有关负荷量的事情，只是让她尽量控制魂力输出，她竟然做到了！
和某个在专业咒术师手下学习了近半年却依然只会弄坏咒术媒介的废物不同呢。
是的我就是那个废物。
颜面无存，大受打击，就差哭出来了。
“呜……伊万不要这个样子嘛，是我笨，我以后会更努力地向你学习的……”
看我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米米忍不住道歉，我却郑重地起身向她鞠了一躬。
“米米塔娜小姐，从今天开始，请务必由你来教我吧！”
“唉？唉唉——？！”
那天之后我开始了和米米互相教导对方的生活。
由我来教导米米各种咒术的具体形态，相对的，米米教我如何控制魂力输出。
米米能够完美地将魂力输出控制在5以下，但是，她没见过真正的咒术使出来是什么样子，因此无法正确地想象出咒术的形态，也就使不出来。
这个村子除了我没有其他了解咒术的人，而我本人又无法使出咒术给她做示范，真是非常伤脑筋。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开始师父留下来的笔记了。
师父的笔记里记载了众多的咒术，咒术形态、名字和使用要点都写得十分详细，甚至每个咒术都会配上师父手绘的图解。
例如师父使用过的“冥土黑炎”，配的就是一系列手绘，包括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挥舞着黑色火焰长鞭、射出黑色的火球、由少女为中心扩散而出的黑色蜘蛛网等等图画——有点像小孩子的涂鸦，但是非常浅显易懂的图案，很符合索菲亚的个性呢。
影牢这个咒术也有记载，是属于很基础的咒术，没什么难度，我拉着米米一起看了一阵子师父的涂鸦后，她逐渐能够理解这个咒术的形态，并慢慢地能成功使用出来了——虽然能够将人定身的时间基本还只能维持在2秒左右。
不管怎样，算是成功使出了咒术。
咱们这个穷村子，也算是出现了一名罕见的小小咒术师了。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但是我不高兴，一点也不，虽然她是我教出来的。
毕竟作为老师的我却没办法用出来啊！
憋屈啊！
“伊万为何使不出咒术呢？明明教得这么好。”米米偶尔会问我。
“魔力为0啊，没有使出咒术的导火索啊！”我则懊恼地回答。
这段时间我通过观察米米，逐渐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魔力只是使用咒术的一个必要条件，类似于开关一样的东西，只要一个人有魔力值存在，哪怕是1点，也能使出咒术，而咒术的威力本身并不取决于魔力多少。
简单地说就是，魂力控制咒术的威力，而同时拥有魔力值和魂力值，才决定咒术能否使用。
魔力为0的我，无论魂力本质上多么强大，都没意义。打个比方，就是子弹填满了却缺少扳机的手枪，无用武之地。因此虽然米米的魔力值并不算高，但只要勤加练习的话，以后一定也能使出强力的咒术。
这点还是比较欣慰的，作为她的老师兼朋友，我啊，还是很愿意看到她以后能够强大到自己保护自己，不用一直依赖我。
切，算了吧，我这战斗力不足5的渣渣倒也没什么值得人家依赖的。
另一方面米米对我的教导也在逐步进展。
用米米的话来说，魂力输出的控制，其实非常简单。
在她第一次戴上青戒，并向其中输入魂力时就感觉到了——输入太多的话，这枚戒指会坏掉——她说当时就是有这么一种直观的感受。
打个比方就像吹气球，大家哪怕是第一次玩，也知道吹到何种程度气球会承受不了而爆炸，自然会控制自己吹气的力道。
我却一直没有这种感觉。
“会不会是太急躁了呢？”米米提议道。
“急躁？”
“嗯，就像喘气，太急了的话就会很大口地喘吧，那时候人就控制不了自己，只有保持平静的状态才能均匀地呼吸不是吗？我觉得魂力的控制也是一个道理，我在输出魂力的时候，就是很自然地保持平和的心态，轻松地去做就行了。”
“……米米觉得我很急躁的样子吗？”
“……嗯，米米觉得伊万有时候会很焦急，眉头紧锁的样子，好像总是在苦恼些什么，米米很担心。我觉得这个样子是无法控制自己的。”
啊，我经常会那个样子吗。
似乎是呢。
父亲偶尔也会露出担忧的神色，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连5岁的小女孩都担心我了，看来我平时的状态真的很差呢。
果然是，太急躁了吗？
可是，我究竟在急躁些什么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经过这番对话后，我尝试在练习魂力输出的时候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放空大脑，以平和的心态去感受身体里的魂力洪流。
效果不错，慢慢地能体会到吹气球的感觉，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总算是找到突破口了。
这样继续保持的话，总有一天会成功将魂力控制在5以下的吧。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戒指浪费得差不多了。
除了送给米米的2枚青戒外，剩余的16枚已经被我在练习中破坏光了，手头只剩下最后一枚青戒。
这时，离索菲亚离开刚刚满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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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像索菲亚师父教我那样，长篇大论，还要看书，以米米的年纪我觉得要那样教不太合适，我只告诉她了一些最基本的知识，例如，咒术的存在，魂力可以发动咒术，以及咒术媒介的使用方法之类。
小姑娘听得聚精会神，频频点头，理解力似乎还不错。
我原本想就这样直接让她实验能否使出咒术，但是中途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手头只有负荷量为5的青戒，而米米的魂力是32。
就这样让她实验的话，宝贵的青戒可是会坏掉的，我可不认为初次使用媒介的她能够做到将魂力输出控制到5以下，我这个老师都做不到。
糟糕，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自己还没出师就开始教徒弟，简直玩过头。
但是此刻的小姑娘正用带着满满憧憬的期待眼神看着我。
骑虎难下了。
这时候说不行，面子就保不住了。
只能忍痛再浪费掉一枚戒指了吗……
师父，我对不起您！
这样想着，我强忍着舍不得的心态，颤颤巍巍地拿出了一枚戒指递给米米。
“戴上它，然后集中意念，当感觉到魂力流动时，念出咒术名称。”我叮嘱道，“啊，如果可能的话，尽量控制不要注入太多魂力了哦，实在做不到的话也没关系不要勉强……”
米米也有些紧张地端详了一会戒指，这才戴上手指。
“我、我不会弄坏它吧，看起来好贵的样子！”
“不、不要紧的，坏、坏了也没事，我自己也经常弄坏的。并、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
才怪。
“要、要念什么咒语？”
“不是咒语，咒术的名字就行，刚才告诉过你了，叫‘影牢’，注意在心中想象把对方影子锁定住的情形。”
这样叮嘱着，米米闭上了眼睛开始冥想。
“……尽量别太用力哦。”我还在做无用的挣扎。
半分钟后，米米猛地睁开眼睛。
“影、影牢！”
念出了咒术。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身体动不了了，但是稍稍用力一下后，便恢复了自由。
似乎失败了，没能达到影牢预期的效果，顶多算是出现了征兆。
但是，已经足够我震惊了，因为，戒指没有坏！
青戒完好无损！
小姑娘惊人地把魂力输出控制住了！
看着我一脸惊呆了的表情，米米有些唯唯诺诺地问道：
“是、是不是失败了？呜……对不起，不要这么生气嘛……”
“……米米，有好好地控制魂力的输出？”
“嗯？是啊，因为伊万一直说不要使用太多魂力，所以我很小心地只注入了一点点到戒指里。”
……是我输了。
什么都不懂、第一次接触咒术媒介的小姑娘，完美地将魂力控制在了负荷量以内。
我甚至都没详细教她有关负荷量的事情，只是让她尽量控制魂力输出，她竟然做到了！
和某个在专业咒术师手下学习了近半年却依然只会弄坏咒术媒介的废物不同呢。
是的我就是那个废物。
颜面无存，大受打击，就差哭出来了。
“呜……伊万不要这个样子嘛，是我笨，我以后会更努力地向你学习的……”
看我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米米忍不住道歉，我却郑重地起身向她鞠了一躬。
“米米塔娜小姐，从今天开始，请务必由你来教我吧！”
“唉？唉唉——？！”
那天之后我开始了和米米互相教导对方的生活。
由我来教导米米各种咒术的具体形态，相对的，米米教我如何控制魂力输出。
米米能够完美地将魂力输出控制在5以下，但是，她没见过真正的咒术使出来是什么样子，因此无法正确地想象出咒术的形态，也就使不出来。
这个村子除了我没有其他了解咒术的人，而我本人又无法使出咒术给她做示范，真是非常伤脑筋。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开始师父留下来的笔记了。
师父的笔记里记载了众多的咒术，咒术形态、名字和使用要点都写得十分详细，甚至每个咒术都会配上师父手绘的图解。
例如师父使用过的“冥土黑炎”，配的就是一系列手绘，包括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挥舞着黑色火焰长鞭、射出黑色的火球、由少女为中心扩散而出的黑色蜘蛛网等等图画——有点像小孩子的涂鸦，但是非常浅显易懂的图案，很符合索菲亚的个性呢。
影牢这个咒术也有记载，是属于很基础的咒术，没什么难度，我拉着米米一起看了一阵子师父的涂鸦后，她逐渐能够理解这个咒术的形态，并慢慢地能成功使用出来了——虽然能够将人定身的时间基本还只能维持在2秒左右。
不管怎样，算是成功使出了咒术。
咱们这个穷村子，也算是出现了一名罕见的小小咒术师了。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但是我不高兴，一点也不，虽然她是我教出来的。
毕竟作为老师的我却没办法用出来啊！
憋屈啊！
“伊万为何使不出咒术呢？明明教得这么好。”米米偶尔会问我。
“魔力为0啊，没有使出咒术的导火索啊！”我则懊恼地回答。
这段时间我通过观察米米，逐渐明白了一点，那就是，魔力只是使用咒术的一个必要条件，类似于开关一样的东西，只要一个人有魔力值存在，哪怕是1点，也能使出咒术，而咒术的威力本身并不取决于魔力多少。
简单地说就是，魂力控制咒术的威力，而同时拥有魔力值和魂力值，才决定咒术能否使用。
魔力为0的我，无论魂力本质上多么强大，都没意义。打个比方，就是子弹填满了却缺少扳机的手枪，无用武之地。因此虽然米米的魔力值并不算高，但只要勤加练习的话，以后一定也能使出强力的咒术。
这点还是比较欣慰的，作为她的老师兼朋友，我啊，还是很愿意看到她以后能够强大到自己保护自己，不用一直依赖我。
切，算了吧，我这战斗力不足5的渣渣倒也没什么值得人家依赖的。
另一方面米米对我的教导也在逐步进展。
用米米的话来说，魂力输出的控制，其实非常简单。
在她第一次戴上青戒，并向其中输入魂力时就感觉到了——输入太多的话，这枚戒指会坏掉——她说当时就是有这么一种直观的感受。
打个比方就像吹气球，大家哪怕是第一次玩，也知道吹到何种程度气球会承受不了而爆炸，自然会控制自己吹气的力道。
我却一直没有这种感觉。
“会不会是太急躁了呢？”米米提议道。
“急躁？”
“嗯，就像喘气，太急了的话就会很大口地喘吧，那时候人就控制不了自己，只有保持平静的状态才能均匀地呼吸不是吗？我觉得魂力的控制也是一个道理，我在输出魂力的时候，就是很自然地保持平和的心态，轻松地去做就行了。”
“……米米觉得我很急躁的样子吗？”
“……嗯，米米觉得伊万有时候会很焦急，眉头紧锁的样子，好像总是在苦恼些什么，米米很担心。我觉得这个样子是无法控制自己的。”
啊，我经常会那个样子吗。
似乎是呢。
父亲偶尔也会露出担忧的神色，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连5岁的小女孩都担心我了，看来我平时的状态真的很差呢。
果然是，太急躁了吗？
可是，我究竟在急躁些什么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经过这番对话后，我尝试在练习魂力输出的时候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放空大脑，以平和的心态去感受身体里的魂力洪流。
效果不错，慢慢地能体会到吹气球的感觉，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总算是找到突破口了。
这样继续保持的话，总有一天会成功将魂力控制在5以下的吧。
就在这样想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戒指浪费得差不多了。
除了送给米米的2枚青戒外，剩余的16枚已经被我在练习中破坏光了，手头只剩下最后一枚青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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