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尘封的历史
“行了，我们今天来可不是专程为了听你道谢的。”我忙上前将卡隆扶起，“卡隆老大，我有一事相求……”
我将自己班级的状况简单地说给了卡隆，并告诉他我正在寻找能够用于实战的攻击性咒术。
“这个简单，咱们祖传的咒术一大堆，其中攻击性咒术虽说不多，好歹也有几个，大可以教给你们！”没想到，卡隆答应得十分爽快，这可让我有点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能解决班级一直以来的难题！
“真的有吗！”我惊喜道。
“那还有假？”
“可、可是之前新生测试的时候，我看你们没怎么用过呢，明明掌握了这么多攻击型的咒术，却依然执着于使用原始的武器弓箭之类……”我不禁纳闷道。
“那个啊，那是因为，我们魔族天生的魂力其实普遍很低哦。”卡隆回答说，“魔族如果不通过吸魂的话，魂力值其实比很多人类都要低上一大截的，所以像我们这种从来没杀过人、吸过魂的魔族，就算使用攻击咒术也没什么效果，还不如普通刀枪剑戟来得方便。所以平时我们除了偶尔使用一些辅助型的咒术，基本也用不上什么攻击型咒术。”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难怪很多魔族执着地要杀人、吸魂，原来是因为不那么做的话他们可能比人类还要弱小呢！所以，也许远在魔族大陆、不怎么与人类接触的土生魔族，其实比我们人类想象中要弱小得多？
“不过……”就在我冥想时，卡隆却突然话锋一转，“要怎么教给你们班上那些学生呢？总不能让他们那么大一批人过来我们村里学吧，那样影响不太好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让大批学生接触魔族，对双方都不利。”蕾茵也附和道。
“卡隆老大不能去我们班上当老师吗？”我试探地问道。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一个魔族奴隶去学院当老师，你想让这世界第一的学院被世人的唾沫淹死吗？”卡隆爽快地大笑道。
说的也是呢，根本不现实。可那该怎么办？我这无能者的身体，又学不会咒术……
“这样吧，老子给你们找找老祖宗传下来的咒术书，上面记载的很详细，拿回去应该也能让学生们学得会。”卡隆一拍那光溜溜的脑门，建议道。
“那敢情好，快帮我们找找吧！”我激动道。
“都是些老古董，不知道扔哪去了呢，我去仓库找找吧，你们俩要一起来不？”
于是，就这样，我和蕾茵跟着卡隆出了帐篷，开始绕着这小小的聚落缓缓向角落的仓库走去。一路上，除却继续因为被魔族们用敬仰感激的目光注视着而尴尬外，我们也愈发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个聚落的落魄与贫困。
聚落里男人几乎不见踪影，多是老弱妇孺，初春的季节，天气依然十分寒冷，这里的人们却几乎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她们裸露着干瘦的躯体，不停地做着一些缝缝补补、烧水洗衣、架锅煮饭之类的劳作，但是用肉眼就看得出来，那些锅里少得可怜的面粉，就是这个聚落里唯一的食物。
整体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氛围。
“男人们白天都要去森林里巡逻，那是我们身为奴隶的工作。”卡隆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边走边解释，“不过，报酬就只有这点微薄的面粉了，所以也没有多余的钱物去置办衣物生活用品之类，村子里才这么寒酸，没办法，两位不要见笑就好。”
“不是帮你们追回了应得的粮饷吗，为何还是……”蕾茵有些诧异。
“是追回了，不过还是只能勉强度日的量呢，毕竟学院本来分给我们的也没有多少，更何况，也不允许我们在森林里进行狩猎或者耕种。”卡隆无所谓地答道，似乎对这种常人无法容忍的困境已经习以为常了。
蕾茵却紧锁着眉头，养尊处优的她，似乎难以想象这群人每天过的都是怎样一种艰苦的生活。
“为什么，明明在为学院工作却只是这种待遇？”蕾茵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因为是奴隶啊，自古以来，被奴役者不就是这样的待遇。”我沉声道，“更何况，他们都是魔族，在人类的概念里，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当然不可能给他们更好的待遇，蕾茵，你一直以来，不也觉得魔族不值得同情吗？”
少女语塞了，我却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在人类的观念中，魔族就是凶残与邪恶的代名词，是一群杀人吸魂的恶鬼，是可怖可憎的，可是，现在呈现在蕾茵眼前的，却是一群有血有肉的生命，他们和人类一样，有理性，有感情，懂得感恩，懂得礼节，并且同样会为了温饱而艰难求生，同样会为了那微薄的待遇而努力工作。最关键的是，他们并不是嗜血的恶魔，即便对这奴役着他们数百年的人类，他们也没有抱着丝毫的敌意，而是坦然地接受现状。
这样的魔族，除了发色和瞳色，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亚弥，那样的孩子和人类的孩子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现在的蕾茵，就挣扎在传统观念与眼见之实之间，对魔族的态度产生了动摇。
这可不是好现象啊。我是一介平民，就算对魔族产生同情，也无伤大雅，可蕾茵是一国的公主，她的价值观转变，可是会造成深远影响的，最差的情况很可能是，今天这短短的一趟行程，会造就今后出现一位为了人类和魔族能够和平共处而不懈奋斗的女性政治家。
你说这是好事？也许吧，可在我看来，那样的道路太过艰辛曲折，我不希望因为我个人的行动，影响这个女孩子的一生，那样我会充满愧疚。果然，今天还是不该带蕾茵过来啊。然事已至此，也没法改变什么了。
不知不觉中，我们三人已走到了聚落的最角落，一处用大张帆布盖住的简陋窝棚，里面堆满了各色古旧的书籍、羊皮纸之类，有些已经因为潮湿的环境而发霉变黑，无法了。
“……别这么看老子，咱们这群奴隶哪还顾得上读书写字啊，没拿去当柴烧就不错了。”看到我和蕾茵鄙夷的眼神，卡隆无所谓地说道。
“你这简直是暴殄天物，这可都是些颇有历史的古卷，而且还是我们人类很少能目睹的魔族古卷！”蕾茵一边翻弄着那些书籍，一边惋惜地叹道。
“行啦行啦，算老子错啦行吧，赶紧找找咒术书吧！”卡隆不耐烦地开始翻找起来，我和蕾茵见状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不过，效率并不高，毕竟这些古籍卷轴之类都是用魔族文字书写的，我可看不懂。
看来，我还是才疏学浅了一点啊，有机会的话是不是应该再学习一门语言呢？
就在我盲目翻找的时候，却瞥到蕾茵在聚精会神地捧着一本古卷仔细。
“嘿，干嘛呢，你看的懂？”我好奇地凑上前去。
“……嗯，我们皇族都要求学习人、魔、妖精三大种族的语言的，所以我多少能读一点。”蕾茵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这本古卷，似乎是史书一类的东西，记载了一些当年人魔战争时期的经过，你看，这里有写他们是如何被人类俘虏，又如何沦为人类奴隶的，应该是卡隆他们祖先的亲笔记录吧……等等，这是！”
“怎么了？”蕾茵突如其来的惊恐表情，让我不禁警觉，是书上写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我读给你听。”蕾茵说着，开始将古卷上的一段文字用人类语翻译了出来：
按照人类的计时方法，那天是人皇历797年6月的某日，人魔二族在经历了长久的战争后，终于决定在苍月平原的苍天塔之上，举行和平会谈。
人魔二族各推选出一位当时最有威望的王为代表，前往谈判之地，人类的代表是当时贝尔隆多的国王席凡林，而我们魔族的代表则是我国贤明的君主希丽丝，她虽因为强悍的实力被恐惧着的人类赋予了“魔神”的称号，但我们魔族都知道，她是一位有实力、有眼光同时又爱民如子的贤王，是值得尊敬的人物，那天，陪伴吾王前去会谈的，还有她的未婚夫，她深爱的邻国王子亚鲁斯。
那一天，本应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长久的战争就要结束了，久违的和平终将到来，我们所有人都为之欢呼雀跃，即便我们自己身为战士，身为吾王的近卫军，可我们同样不渴望战争。在人类眼中我们都是群嗜血好斗的恶魔，可那不过是人类的臆想和错误的宣传，为了变强而杀人吸魂的，终归只是少部分的魔族，发动战争侵略人类的的，也不过都是些好战的王族，就好比人类之中也有嗜血成性和渴望战争的暴徒一般。归根到底，我们和人类不过是两种类似的生物罢了。
试问，又有多少人不渴望和平安宁的生活呢？
可是，我们太天真了，我们期待的和平谈判这一天，却最终成为了我们永恒的噩梦。
那天，在谈判桌上，原本商谈得十分融洽的人魔两位国王，却突然遭到了某人的打断。
那个人，是当时作为皇帝席凡林的护卫，人类中百年难得一遇的最强职业——英雄海尔，他在苍天塔会谈现场，在当时所有在场人类与魔族的注视下，莫名地跳上了谈判桌，自顾自地发起了自己的宣言。
我当时就在现场，那个人的一字一句我都记忆犹新，他是这样说的：
“和平什么的，太过无聊了吧！这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实力至上者就应该成为奴役其他一切的存在！原本我作为世上最强的人，就应该在战争中杀光一切的敌人，成为史无前例的英雄，让所有人和魔全都向我顶礼膜拜，可你们现在却要搞什么和平谈判！我不允许，决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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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自己班级的状况简单地说给了卡隆，并告诉他我正在寻找能够用于实战的攻击性咒术。
“这个简单，咱们祖传的咒术一大堆，其中攻击性咒术虽说不多，好歹也有几个，大可以教给你们！”没想到，卡隆答应得十分爽快，这可让我有点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么轻易地就能解决班级一直以来的难题！
“真的有吗！”我惊喜道。
“那还有假？”
“可、可是之前新生测试的时候，我看你们没怎么用过呢，明明掌握了这么多攻击型的咒术，却依然执着于使用原始的武器弓箭之类……”我不禁纳闷道。
“那个啊，那是因为，我们魔族天生的魂力其实普遍很低哦。”卡隆回答说，“魔族如果不通过吸魂的话，魂力值其实比很多人类都要低上一大截的，所以像我们这种从来没杀过人、吸过魂的魔族，就算使用攻击咒术也没什么效果，还不如普通刀枪剑戟来得方便。所以平时我们除了偶尔使用一些辅助型的咒术，基本也用不上什么攻击型咒术。”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难怪很多魔族执着地要杀人、吸魂，原来是因为不那么做的话他们可能比人类还要弱小呢！所以，也许远在魔族大陆、不怎么与人类接触的土生魔族，其实比我们人类想象中要弱小得多？
“不过……”就在我冥想时，卡隆却突然话锋一转，“要怎么教给你们班上那些学生呢？总不能让他们那么大一批人过来我们村里学吧，那样影响不太好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让大批学生接触魔族，对双方都不利。”蕾茵也附和道。
“卡隆老大不能去我们班上当老师吗？”我试探地问道。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一个魔族奴隶去学院当老师，你想让这世界第一的学院被世人的唾沫淹死吗？”卡隆爽快地大笑道。
说的也是呢，根本不现实。可那该怎么办？我这无能者的身体，又学不会咒术……
“这样吧，老子给你们找找老祖宗传下来的咒术书，上面记载的很详细，拿回去应该也能让学生们学得会。”卡隆一拍那光溜溜的脑门，建议道。
“那敢情好，快帮我们找找吧！”我激动道。
“都是些老古董，不知道扔哪去了呢，我去仓库找找吧，你们俩要一起来不？”
于是，就这样，我和蕾茵跟着卡隆出了帐篷，开始绕着这小小的聚落缓缓向角落的仓库走去。一路上，除却继续因为被魔族们用敬仰感激的目光注视着而尴尬外，我们也愈发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个聚落的落魄与贫困。
聚落里男人几乎不见踪影，多是老弱妇孺，初春的季节，天气依然十分寒冷，这里的人们却几乎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她们裸露着干瘦的躯体，不停地做着一些缝缝补补、烧水洗衣、架锅煮饭之类的劳作，但是用肉眼就看得出来，那些锅里少得可怜的面粉，就是这个聚落里唯一的食物。
整体上一副死气沉沉的氛围。
“男人们白天都要去森林里巡逻，那是我们身为奴隶的工作。”卡隆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边走边解释，“不过，报酬就只有这点微薄的面粉了，所以也没有多余的钱物去置办衣物生活用品之类，村子里才这么寒酸，没办法，两位不要见笑就好。”
“不是帮你们追回了应得的粮饷吗，为何还是……”蕾茵有些诧异。
“是追回了，不过还是只能勉强度日的量呢，毕竟学院本来分给我们的也没有多少，更何况，也不允许我们在森林里进行狩猎或者耕种。”卡隆无所谓地答道，似乎对这种常人无法容忍的困境已经习以为常了。
蕾茵却紧锁着眉头，养尊处优的她，似乎难以想象这群人每天过的都是怎样一种艰苦的生活。
“为什么，明明在为学院工作却只是这种待遇？”蕾茵忍不住自言自语起来。
“因为是奴隶啊，自古以来，被奴役者不就是这样的待遇。”我沉声道，“更何况，他们都是魔族，在人类的概念里，能让他们活着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了，当然不可能给他们更好的待遇，蕾茵，你一直以来，不也觉得魔族不值得同情吗？”
少女语塞了，我却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在人类的观念中，魔族就是凶残与邪恶的代名词，是一群杀人吸魂的恶鬼，是可怖可憎的，可是，现在呈现在蕾茵眼前的，却是一群有血有肉的生命，他们和人类一样，有理性，有感情，懂得感恩，懂得礼节，并且同样会为了温饱而艰难求生，同样会为了那微薄的待遇而努力工作。最关键的是，他们并不是嗜血的恶魔，即便对这奴役着他们数百年的人类，他们也没有抱着丝毫的敌意，而是坦然地接受现状。
这样的魔族，除了发色和瞳色，和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亚弥，那样的孩子和人类的孩子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现在的蕾茵，就挣扎在传统观念与眼见之实之间，对魔族的态度产生了动摇。
这可不是好现象啊。我是一介平民，就算对魔族产生同情，也无伤大雅，可蕾茵是一国的公主，她的价值观转变，可是会造成深远影响的，最差的情况很可能是，今天这短短的一趟行程，会造就今后出现一位为了人类和魔族能够和平共处而不懈奋斗的女性政治家。
你说这是好事？也许吧，可在我看来，那样的道路太过艰辛曲折，我不希望因为我个人的行动，影响这个女孩子的一生，那样我会充满愧疚。果然，今天还是不该带蕾茵过来啊。然事已至此，也没法改变什么了。
不知不觉中，我们三人已走到了聚落的最角落，一处用大张帆布盖住的简陋窝棚，里面堆满了各色古旧的书籍、羊皮纸之类，有些已经因为潮湿的环境而发霉变黑，无法了。
“……别这么看老子，咱们这群奴隶哪还顾得上读书写字啊，没拿去当柴烧就不错了。”看到我和蕾茵鄙夷的眼神，卡隆无所谓地说道。
“你这简直是暴殄天物，这可都是些颇有历史的古卷，而且还是我们人类很少能目睹的魔族古卷！”蕾茵一边翻弄着那些书籍，一边惋惜地叹道。
“行啦行啦，算老子错啦行吧，赶紧找找咒术书吧！”卡隆不耐烦地开始翻找起来，我和蕾茵见状也加入了他的行列，不过，效率并不高，毕竟这些古籍卷轴之类都是用魔族文字书写的，我可看不懂。
看来，我还是才疏学浅了一点啊，有机会的话是不是应该再学习一门语言呢？
就在我盲目翻找的时候，却瞥到蕾茵在聚精会神地捧着一本古卷仔细。
“嘿，干嘛呢，你看的懂？”我好奇地凑上前去。
“……嗯，我们皇族都要求学习人、魔、妖精三大种族的语言的，所以我多少能读一点。”蕾茵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这本古卷，似乎是史书一类的东西，记载了一些当年人魔战争时期的经过，你看，这里有写他们是如何被人类俘虏，又如何沦为人类奴隶的，应该是卡隆他们祖先的亲笔记录吧……等等，这是！”
“怎么了？”蕾茵突如其来的惊恐表情，让我不禁警觉，是书上写了什么可怕的事吗？
“……我读给你听。”蕾茵说着，开始将古卷上的一段文字用人类语翻译了出来：
按照人类的计时方法，那天是人皇历797年6月的某日，人魔二族在经历了长久的战争后，终于决定在苍月平原的苍天塔之上，举行和平会谈。
人魔二族各推选出一位当时最有威望的王为代表，前往谈判之地，人类的代表是当时贝尔隆多的国王席凡林，而我们魔族的代表则是我国贤明的君主希丽丝，她虽因为强悍的实力被恐惧着的人类赋予了“魔神”的称号，但我们魔族都知道，她是一位有实力、有眼光同时又爱民如子的贤王，是值得尊敬的人物，那天，陪伴吾王前去会谈的，还有她的未婚夫，她深爱的邻国王子亚鲁斯。
那一天，本应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长久的战争就要结束了，久违的和平终将到来，我们所有人都为之欢呼雀跃，即便我们自己身为战士，身为吾王的近卫军，可我们同样不渴望战争。在人类眼中我们都是群嗜血好斗的恶魔，可那不过是人类的臆想和错误的宣传，为了变强而杀人吸魂的，终归只是少部分的魔族，发动战争侵略人类的的，也不过都是些好战的王族，就好比人类之中也有嗜血成性和渴望战争的暴徒一般。归根到底，我们和人类不过是两种类似的生物罢了。
试问，又有多少人不渴望和平安宁的生活呢？
可是，我们太天真了，我们期待的和平谈判这一天，却最终成为了我们永恒的噩梦。
那天，在谈判桌上，原本商谈得十分融洽的人魔两位国王，却突然遭到了某人的打断。
那个人，是当时作为皇帝席凡林的护卫，人类中百年难得一遇的最强职业——英雄海尔，他在苍天塔会谈现场，在当时所有在场人类与魔族的注视下，莫名地跳上了谈判桌，自顾自地发起了自己的宣言。
我当时就在现场，那个人的一字一句我都记忆犹新，他是这样说的：
“和平什么的，太过无聊了吧！这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实力至上者就应该成为奴役其他一切的存在！原本我作为世上最强的人，就应该在战争中杀光一切的敌人，成为史无前例的英雄，让所有人和魔全都向我顶礼膜拜，可你们现在却要搞什么和平谈判！我不允许，决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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