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咒术班之殇
“听说了？老师，您听说哪些事了？”我有些愕然道。
“就是你虽然各方面资质都很低，但似乎有特殊的才能，所以才被校长特别招录入学这件事。”辛西娅回答说，“当然，还有你自行选择分配到咒术班这件事，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决定，所以我一直挺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学生，没想到念到名字才发现，竟然就是一进教室就和人起冲突的你，当时才会稍微错愕了一下，抱歉了哦伊万。”
我不禁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还好，弗里叔叔没给老师透露他和我之间的亲戚关系。我可不喜欢从今以后作为关系户被老师特殊照顾。
“老师您谬赞了，我只是在儿时的时候多少被人教授了一点咒术的知识，才选择这个班的。”我笑着回答道，“早上的事情，我也很抱歉，老师刚上任就给您添麻烦，实在是迫不得已才……”
“呵呵，你这孩子，真懂礼貌。”我的言辞方法显然让辛西娅很受用，她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其实，早上的事也不能全怪你，那几个老学生，历来都是让学院头痛的顽劣对象，我在今天早上去教室的时候，心里还忐忑要怎么面对这几个学生呢，毕竟上一任导师就是被他们气得愤然离职了……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辛西娅，赶紧一脸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样子，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似的，颇为可爱。
哼，原来是愤然离职吗，之前说的身体不适，果然是官方辞令吧。
“没事的老师，看了咒术班那样子，我差不多也猜到之前的导师为什么会走了。”我安慰道，“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咒术班会是这个样子？设施设备这么陈旧，导师愤然离职，还有学生留级，学院里的其他学生也看不起我们……”
“伊万！”我的质疑却被辛西娅及时喝止，只见她正色道，“专心在班里学习和生活，好吗？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老师我会处理的，相信老师，老师不会让你们这批新生毕不了业的！”
辛西娅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与决意，我相信，她是个真心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可是，光有决心可没用，咒术班如此复杂的形式，恐怕不是这个青涩的新任老师能够拿下的。
“伊万，其实叫你来办公室，主要的事情是……”就在我遐想间，辛西娅面露难色打断我说，“那个，你给阿穆同学下的那个药，果然还是帮他解除吧，虽然你是为了防止被欺负，但果然作为班级导师，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学生就那样中毒……”
“哦，这件事啊，老师，其实……”
给辛西娅解释完我只是捉弄一下阿穆那家伙后，她这才放心地放我走了。我一边感慨着这位新上任的女老师还颇有责任心，一边为自己没能从她那打探到咒术班的内情而惋惜，遗憾地退出了办公室。
“喂，你！”
不料，一出门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
“把解药给我！”
阿穆看来是在办公室外久候多时了，见我出来，立马抢到我身前压低声音恶狠狠逼问起来。这家伙，还把我那胡扯的一套当真呢？实在是个超级白痴啊！
不过这样正好，我再利用这家伙一下。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我挑起一根眉毛，假装不悦道。
“唔……你、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愿意给？”阿穆憋着一肚子火，压住脾气示弱道，显然，那所谓的蛊虫在他肚子里的说辞，让这位向来嚣张的不良少年颇为忌惮。
“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边吃我边想要你干什么。”
就这样，我身后跟着一位黑着脸的、全校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不良少年，大摇大摆地向着食堂走了去。
大中午放学后的食堂，人满为患恐怕都不足以形容，排队领餐的、占位子的、忙着趁机跟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套近乎的……到处人头攒动，简直快把人都挤爆了。
不过，我倒是在这样的人流中穿行自如，分外轻松。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身后跟着一个全校闻名的不良少年啊，大家见了我们都纷纷让路或者绕开，那些表情，与其说是怕阿穆这家伙，倒不如说，是厌恶和鄙夷，都像是见到了瘟神一般。
“你这家伙，到底在学院里是有多惹人厌啊？不过倒是给我提供不少方便了，干脆以后就让你做我的跟班吧？”
我端着餐盘，调侃身后的阿穆道。借着他的“威风”，我们排的这条队的人迅速都四散了，我也因此很快领到了午餐，现在，就是得找个位子坐了。
“你要真提这种要求，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阿穆低声恶狠狠道，真是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哼，而且，这种被人厌恶的待遇，可不是我的专属。等着吧，等过一段时间，学院里的人都知道你也是咒术班的人的时候，对你也是一样的态度。”
“是吗……”我一边无所谓地回应着，一边四下里搜寻着位子，这可真难找啊……唉，那边坐着的不是？
“阿雅！”我喊了一声，带着阿穆坐到了那位孤零零一人吃饭的少女身边。
“哥哥！”见到我，少女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就差起身迎接了，我示意她好好坐着吃饭，并从餐盘里拿出一块面包开始啃——嗯，怎么说呢，虽说学院的伙食不差，但菜色基本都是面包沙拉烤肉炸鱼之类，有点腻味啊。
是不是得找个机会弄个厨房自己开伙啊？我已经有点怀念前世的华夏美食了。
“哥哥，这是谁？”阿雅倒是一边精神奕奕地吃着，一边问我道。
“哦，我新收的小弟，叫阿穆。”我随口介绍道。“去你妈的！”阿穆正要站起来发作，却被我和阿雅双双瞪了一眼，不吭声了，不知是屈服于我的威胁，还是被阿雅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吓到了。
“哥哥，你这个小弟，好没规矩，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阿雅冷冰冰地瞪着阿穆说道。
“打住，女孩子家家，别老是这么凶，以后长大了谁敢娶你？我看你是这几年跟着我在外面疯得太厉害了，以前你还是大小姐的时候，虽然霸道，但至少还是个爱看书的文学少女，看看你现在……”我忍不住教训道。
“哼，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前弱小的我才会到处受欺负，什么也保护不了，现在这样的我，才能保护重要的人！”阿雅赌气地撇过头去，嘟着嘴还嘴道，“而且嫁人什么的，我从没想过！”
“得，不跟你吵这个。我问你，你怎么一个人吃饭，你的同学们呢？干嘛不跟人家结伴？”我追问道。
“……才不要，我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阿雅心虚道，“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小鬼，明明没什么实力，还喜欢耀武扬威，而且那个班男孩子比较多，我不喜欢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
原来如此。毕竟是战士班嘛，男性比例肯定居多，阿雅又是那种同龄孩子里长得比较出众的女生，自然而然会受到许多思春期少年的注目吧。
这下可不好办啊，我原本是想，让阿雅到学院这种地方接触更多的人，结交到更多朋友，不至于那么寂寞，可现在，似乎起到反效果了。长此以往冷落他人的话，这孩子会不会被人孤立变得更孤独呢？
可是对此，我也没什么办法，别看我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其实，我自己也是个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类型啊，没办法给阿雅好的建议。而且，我也不可能强迫阿雅去进行她不喜欢的人际交往，那样不符合我的作风。
唉，算了，慢慢来吧，有三年时间呢，总会有办法的。
这样想着的我，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阿穆的身上。
“喂，听着，解药可以给你，甚至彻底帮你根除体内的蛊虫也不是问题，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说，“把咒术班如此不招人待见的内情告诉我。”
阿穆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生怕我又改主意，赶紧开始解释：
“其实，也不复杂。咒术班是教咒术的地方，而咒术，在人类世界并不通用，它是魔族流行的战斗方法，因此咒术师这种职业，并不怎么招人喜欢，许多人都视咒术师为异类，暗地里甚至有人称他们为魔族的崇拜者。这就是咒术班里的学生为什么受歧视的原因。”
“荒谬！”我不禁皱眉道，“天生魂力高，又不是这些学生自己可以选择的，他们只是发挥自己的特长而已，这样也要受人歧视？难不成因为一把武器杀了许多人，天下使用同种武器的人就都要被人视为凶手？简直不可理喻！这什么思想？”
“这个理，你跟世人说去，跟我说没用。这种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了，没那么容易转变的，咒术和咒术师，注定要遭到不公正的对待，我们这些咒术班的学生，注定都是边缘化的人群。别说他们，就连我自己，都痛恨这具只有魂力比较高、只能选择成为咒术师这条路的身体！”
说着，阿穆狠狠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看得出来，平日里，因为修习咒术的缘故，这家伙没少收到他人的鄙夷和欺辱。
“学院就放任这种不公平的现象？”我忍不住问道，“既然咒术不受重视，那干脆就不要办什么咒术班，也不要招募魂力资质高的孩子了，这岂不是害他们到学校里吃瘪受罪吗？”
“据说原本是没有的，只不过，这一任的白痴校长，上任后力排众议，建立了一个咒术班，说是既然是世界第一学府，就要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不能放弃培养魂力上有天赋的孩子们。”阿穆一边大口啃着手里的鸡腿，一边说，“哼，真是可笑，这个天真的校长，他恐怕从没想过，仅仅是设立了一个班级，根本改变不了我们这种人的境遇。事实就是，咒术班设立以来，已经开班接纳了五届的新生，这五届里，无一人成功毕业，所有人都因为种种原因被迫中途辍学了。而去年的一届——也就是我作为新生入学的那届，最为惨烈，全班60多人，没有一个通过第二年初的大测验，全数在第一年就被淘汰！要不是我那混账老爹逼着我留下来继续上学，我也早在这破学院里呆不下去了。”
“种种原因？究竟是哪些原因？”我纳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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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虽然各方面资质都很低，但似乎有特殊的才能，所以才被校长特别招录入学这件事。”辛西娅回答说，“当然，还有你自行选择分配到咒术班这件事，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决定，所以我一直挺好奇会是什么样的学生，没想到念到名字才发现，竟然就是一进教室就和人起冲突的你，当时才会稍微错愕了一下，抱歉了哦伊万。”
我不禁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还好，弗里叔叔没给老师透露他和我之间的亲戚关系。我可不喜欢从今以后作为关系户被老师特殊照顾。
“老师您谬赞了，我只是在儿时的时候多少被人教授了一点咒术的知识，才选择这个班的。”我笑着回答道，“早上的事情，我也很抱歉，老师刚上任就给您添麻烦，实在是迫不得已才……”
“呵呵，你这孩子，真懂礼貌。”我的言辞方法显然让辛西娅很受用，她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其实，早上的事也不能全怪你，那几个老学生，历来都是让学院头痛的顽劣对象，我在今天早上去教室的时候，心里还忐忑要怎么面对这几个学生呢，毕竟上一任导师就是被他们气得愤然离职了……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辛西娅，赶紧一脸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样子，就像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似的，颇为可爱。
哼，原来是愤然离职吗，之前说的身体不适，果然是官方辞令吧。
“没事的老师，看了咒术班那样子，我差不多也猜到之前的导师为什么会走了。”我安慰道，“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咒术班会是这个样子？设施设备这么陈旧，导师愤然离职，还有学生留级，学院里的其他学生也看不起我们……”
“伊万！”我的质疑却被辛西娅及时喝止，只见她正色道，“专心在班里学习和生活，好吗？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老师我会处理的，相信老师，老师不会让你们这批新生毕不了业的！”
辛西娅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与决意，我相信，她是个真心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可是，光有决心可没用，咒术班如此复杂的形式，恐怕不是这个青涩的新任老师能够拿下的。
“伊万，其实叫你来办公室，主要的事情是……”就在我遐想间，辛西娅面露难色打断我说，“那个，你给阿穆同学下的那个药，果然还是帮他解除吧，虽然你是为了防止被欺负，但果然作为班级导师，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学生就那样中毒……”
“哦，这件事啊，老师，其实……”
给辛西娅解释完我只是捉弄一下阿穆那家伙后，她这才放心地放我走了。我一边感慨着这位新上任的女老师还颇有责任心，一边为自己没能从她那打探到咒术班的内情而惋惜，遗憾地退出了办公室。
“喂，你！”
不料，一出门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
“把解药给我！”
阿穆看来是在办公室外久候多时了，见我出来，立马抢到我身前压低声音恶狠狠逼问起来。这家伙，还把我那胡扯的一套当真呢？实在是个超级白痴啊！
不过这样正好，我再利用这家伙一下。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我挑起一根眉毛，假装不悦道。
“唔……你、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愿意给？”阿穆憋着一肚子火，压住脾气示弱道，显然，那所谓的蛊虫在他肚子里的说辞，让这位向来嚣张的不良少年颇为忌惮。
“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边吃我边想要你干什么。”
就这样，我身后跟着一位黑着脸的、全校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不良少年，大摇大摆地向着食堂走了去。
大中午放学后的食堂，人满为患恐怕都不足以形容，排队领餐的、占位子的、忙着趁机跟高年级的学长学姐套近乎的……到处人头攒动，简直快把人都挤爆了。
不过，我倒是在这样的人流中穿行自如，分外轻松。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身后跟着一个全校闻名的不良少年啊，大家见了我们都纷纷让路或者绕开，那些表情，与其说是怕阿穆这家伙，倒不如说，是厌恶和鄙夷，都像是见到了瘟神一般。
“你这家伙，到底在学院里是有多惹人厌啊？不过倒是给我提供不少方便了，干脆以后就让你做我的跟班吧？”
我端着餐盘，调侃身后的阿穆道。借着他的“威风”，我们排的这条队的人迅速都四散了，我也因此很快领到了午餐，现在，就是得找个位子坐了。
“你要真提这种要求，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阿穆低声恶狠狠道，真是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哼，而且，这种被人厌恶的待遇，可不是我的专属。等着吧，等过一段时间，学院里的人都知道你也是咒术班的人的时候，对你也是一样的态度。”
“是吗……”我一边无所谓地回应着，一边四下里搜寻着位子，这可真难找啊……唉，那边坐着的不是？
“阿雅！”我喊了一声，带着阿穆坐到了那位孤零零一人吃饭的少女身边。
“哥哥！”见到我，少女流露出惊喜的神色，就差起身迎接了，我示意她好好坐着吃饭，并从餐盘里拿出一块面包开始啃——嗯，怎么说呢，虽说学院的伙食不差，但菜色基本都是面包沙拉烤肉炸鱼之类，有点腻味啊。
是不是得找个机会弄个厨房自己开伙啊？我已经有点怀念前世的华夏美食了。
“哥哥，这是谁？”阿雅倒是一边精神奕奕地吃着，一边问我道。
“哦，我新收的小弟，叫阿穆。”我随口介绍道。“去你妈的！”阿穆正要站起来发作，却被我和阿雅双双瞪了一眼，不吭声了，不知是屈服于我的威胁，还是被阿雅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吓到了。
“哥哥，你这个小弟，好没规矩，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他？”阿雅冷冰冰地瞪着阿穆说道。
“打住，女孩子家家，别老是这么凶，以后长大了谁敢娶你？我看你是这几年跟着我在外面疯得太厉害了，以前你还是大小姐的时候，虽然霸道，但至少还是个爱看书的文学少女，看看你现在……”我忍不住教训道。
“哼，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以前弱小的我才会到处受欺负，什么也保护不了，现在这样的我，才能保护重要的人！”阿雅赌气地撇过头去，嘟着嘴还嘴道，“而且嫁人什么的，我从没想过！”
“得，不跟你吵这个。我问你，你怎么一个人吃饭，你的同学们呢？干嘛不跟人家结伴？”我追问道。
“……才不要，我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阿雅心虚道，“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小鬼，明明没什么实力，还喜欢耀武扬威，而且那个班男孩子比较多，我不喜欢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
原来如此。毕竟是战士班嘛，男性比例肯定居多，阿雅又是那种同龄孩子里长得比较出众的女生，自然而然会受到许多思春期少年的注目吧。
这下可不好办啊，我原本是想，让阿雅到学院这种地方接触更多的人，结交到更多朋友，不至于那么寂寞，可现在，似乎起到反效果了。长此以往冷落他人的话，这孩子会不会被人孤立变得更孤独呢？
可是对此，我也没什么办法，别看我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其实，我自己也是个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类型啊，没办法给阿雅好的建议。而且，我也不可能强迫阿雅去进行她不喜欢的人际交往，那样不符合我的作风。
唉，算了，慢慢来吧，有三年时间呢，总会有办法的。
这样想着的我，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阿穆的身上。
“喂，听着，解药可以给你，甚至彻底帮你根除体内的蛊虫也不是问题，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说，“把咒术班如此不招人待见的内情告诉我。”
阿穆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生怕我又改主意，赶紧开始解释：
“其实，也不复杂。咒术班是教咒术的地方，而咒术，在人类世界并不通用，它是魔族流行的战斗方法，因此咒术师这种职业，并不怎么招人喜欢，许多人都视咒术师为异类，暗地里甚至有人称他们为魔族的崇拜者。这就是咒术班里的学生为什么受歧视的原因。”
“荒谬！”我不禁皱眉道，“天生魂力高，又不是这些学生自己可以选择的，他们只是发挥自己的特长而已，这样也要受人歧视？难不成因为一把武器杀了许多人，天下使用同种武器的人就都要被人视为凶手？简直不可理喻！这什么思想？”
“这个理，你跟世人说去，跟我说没用。这种思想，早就根深蒂固了，没那么容易转变的，咒术和咒术师，注定要遭到不公正的对待，我们这些咒术班的学生，注定都是边缘化的人群。别说他们，就连我自己，都痛恨这具只有魂力比较高、只能选择成为咒术师这条路的身体！”
说着，阿穆狠狠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看得出来，平日里，因为修习咒术的缘故，这家伙没少收到他人的鄙夷和欺辱。
“学院就放任这种不公平的现象？”我忍不住问道，“既然咒术不受重视，那干脆就不要办什么咒术班，也不要招募魂力资质高的孩子了，这岂不是害他们到学校里吃瘪受罪吗？”
“据说原本是没有的，只不过，这一任的白痴校长，上任后力排众议，建立了一个咒术班，说是既然是世界第一学府，就要对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不能放弃培养魂力上有天赋的孩子们。”阿穆一边大口啃着手里的鸡腿，一边说，“哼，真是可笑，这个天真的校长，他恐怕从没想过，仅仅是设立了一个班级，根本改变不了我们这种人的境遇。事实就是，咒术班设立以来，已经开班接纳了五届的新生，这五届里，无一人成功毕业，所有人都因为种种原因被迫中途辍学了。而去年的一届——也就是我作为新生入学的那届，最为惨烈，全班60多人，没有一个通过第二年初的大测验，全数在第一年就被淘汰！要不是我那混账老爹逼着我留下来继续上学，我也早在这破学院里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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